叙南星上前去和他叽叽咕咕几句,光头几乎什么也没听进去,甚至还想趁机摸小手,结果手还没伸。。出去腰上就被辛义用树枝抽了一下,顿时不敢造次。
“就这么简单?”光头好不容易集中注意力听他说完了规则,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三局两胜?”
“你若是输了,愿赌服输吗?”叙南星笑眯眯地回到辛义身后,“不许作弊。”
游戏很简单,猜拳。
可叙南星有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他运气超级好。
从小到大,商场吃饺子活动他总能吃到所有的硬币,游戏抽卡也基本上很快就出,甚至是刮刮乐都能连着中,后来因为怕被发现,他都不怎么参加这些。
现在他可以不用顾忌这些了。
三局两胜,他能全胜。
光头明显看不起这小白脸的毛头小子,爽快答应了下来,却忘了问输了要答应叙南星什么条件,当即道:“都是光明正大的人!我们不偷不抢……”
“老大,我们就是抢劫的。”小喽啰在一边提醒光头,被他拎着摔到了一边:“要你多嘴!要玩就快玩!等我赢了今天晚上就与你办喜酒!”
“你嘴放干净点!”辛义忍无可忍,却还是被叙南星拉住了,一场“豪赌”就在这荒无人烟的山下小路上展开了。
叙南星勾起唇角,每一次伸。。出手都让对面的光头脸色越来越难看——还真不是他吹,就算他闭着眼睛出拳,都能包赢。
三局下来,光头一局也没赢,脸色黑得不像话,偏偏在小弟面前不想打自己的脸皮,硬着头皮问道:“你到底有什么条件!快些开出来!”
于是半个时辰后,虞州城的守城人远远就看见几个身强体壮,手拿大刀的土匪两人一组,凶神恶煞扛着木头跟在沈府的马车后面往这边来,当时就慌了神,若不是辛义打了招呼,恐怕这个被吓坏了的守城人已经去报官了。
“辛大哥,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没事,是沈王妃收的小弟。”辛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忍不住抽抽,想起叙南星说出赌注后光头脸上的表情就想笑。
本来光头就因为赌输了不服气,听了赌注内容气得就要杀过来,结果被辛义按着揍得鼻青脸肿,被打服了。
那光头跟在马车后头,叙南星则面向他坐着,手中拿着一把狗尾草不知道在编些什么,光头气得牙痒痒:“你最开始怎么不说你是沈王爷的人!”
“说了就不好玩了。”叙南星瞥他一眼,忽然来了兴趣:“你还没兑现赌注呢,一个称呼而已,又不要你的肉,叫一个来听听?”
“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不是你打劫我吗?辛——”叙南星声调拉得长长,光头生怕再被打一次,咬着后槽牙道:“爹!”
叙南星:“哎,乖儿子。”
送上门来的小弟兼苦力,不要白不要。
流月听见门前声音跑了出来,结果就被门口几个累得东倒西歪的土匪吓了一跳,然而她正着急找人,顾不上这个:“叙公子,王爷吐血了!”
叙南星一愣,跳下马车就朝府中跑了进去。
第006章夫君我为你报仇!
叙南星一路跑回沈明修的卧房,还没进屋他就觉得有哪里不对,门口站着的两个家仆都不是面熟的,更别提这两天频繁在他面前出现的沈良以及二老爷了。
沈良脸上的印子还没消下去,看着颇为滑稽,他手中此时也没了那柄扇子,似乎觉着手上空落落的,总想着去抓点什么。
瞧见叙南星跑过来,两父子都朝他看过来,沈良这次学聪明了,没有出来说话,只是用不服气的眼神瞪着叙南星。
“叙公子对吧?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的父母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回去呢,你不会不知道吧?”二老爷嘴角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走了过来,挡在了想要绕开他们进屋的叙南星面前,“一个男人委身于另一个男人,若你是个双儿也就罢了……你难道就不觉着羞耻吗?”
“怎么,挡着你的财路了?”叙南星没好气道,“按辈分来算我还得叫你一声二叔,有你这么做人家二叔的吗?”
“谁是你二叔?”二老爷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转念一想他这次来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和毛头小子嘴上吵架,努力把火气压了回去,“我已经说过了,你爹娘都在等着你回家,难不成你要当个不肖子孙?”
“二叔真会说笑,若非爹娘允许,我又怎么会替长姐出嫁?现如今叙家为了脸面是决计不会主动来寻我回去的。”叙南星上前一步,气势不减咄咄逼人,“还是说二叔你在其中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
精心策划的阴谋被人撕破脸皮摆在了明面上,任谁都不会有好脸色,二老爷也是如此,他背在身后的手握紧,嘴角止不住地抽搐:“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二叔也知道是胡说八道就行。”叙南星挂上了笑容,皮笑肉不笑地从他身边绕了过去,又被沈良挡住,叙南星终于没了好脾气。
里面大夫人低声的抽泣和沈明修时不时的咳嗽声让他的心一直被牵着,沈良还嬉皮笑脸地伸手挡着不让他进去,叙南星黑着脸朝身后吹了声口哨,一个油光水亮的光头脑袋从门外探出来:“叫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