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书华等人面面相觑。
「我怎麽觉得怪怪的?」
「是啊。」
「他们两个留下来佯攻,是为什麽?」
「用不着啊!」
「……」
于松不说话,几乎快要趴在地面的舆图上,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仔仔细细地观看起来。
「许老先生,你知道这麽安排的原因是什麽吗?」
「……」
「因为丶这根本就不是佯攻!」
许文才猛然想到什麽,一时间竟然是老泪纵横,嘴里嘀咕着:「何等仁义!得此明主,我许某人此生无悔矣!但是绝对不能这样做,绝对不能冒这麽大的风险!」
「你在说什麽?」
路书华等人更加懵逼。
「我拦不住大人的,必须找个能拦得住的!」
许文才环顾四周,最后慌慌张张地朝着后方,大部队休息的地方而去。
「草你娘的!」
汪直一巴掌敲在冯庸的脑袋上:「上次明明是老子杀的多,十两银子,赶紧拿来,你别想赖帐。」
「放屁!」
冯庸不服气地说道:「老子杀的都是练骨,一个顶你十个!」
「……」
打完贾有田一战后,将士们趁着休息,互相清算着彼此的赌债,也算是苦中作乐,反正对于他们来说,只需要服从命令。
这半年来,不论其馀部分的将士怎麽慌张,他们相对而言都很平静。
「汪大人!」
许文才打断他们:「能否借一步说话?」
「有事不能直接说?」
汪直看看他,犹豫片刻还是答应道:「行!」
两人来到无人的角落。
汪直嘴里叼着草根子,开口道:「老许说吧,怎麽了这是?」
「汪大人!」
许文才问道:「你应该就是原玄武营镇营主将,汤若山吧?」
汪直一愣。
「哦。」
许文才解释道:「许某人上次是无意间听到大人喊你师兄,故此推测的,事关重大,还请汪大人不要有所隐瞒。」
汪直正色道:「你说。」
「是这样的……」
许文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复述一遍。
「这小子是想重蹈我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