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卿望着贺封衍那双充满恳切的眼睛,她轻轻抽回自己的手,语气变得柔和,“殿下,我信你。”
其实早在得知太子妃怀孕的那一刻,沈云卿便决定她也该学会保护自己,不再将一颗真心轻易交付。
沈云卿知道,从今往后,她对待和贺封衍之间的关系,将不再如从前那般纯粹。只有假装原谅贺封衍,她才能在这深宫之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没有男人喜欢斤斤计较的女人,明明反悔誓言的是男人,而最后则是女人落得一句“不大度”的评价。
沈云卿内心暗暗想着,“既然你贺封衍已经选择了你的路,那么我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了。从今往后,我只会为了完成任务而留在你身边,至于其他的,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贺封衍本来想继续宽慰沈云卿一番,但是皇后身边的申嬷嬷来到了望芸苑,说是皇后召见贺封衍。贺封衍只好作罢,随着申嬷嬷来到了凤仪宫。
皇后虽带发修行,了断红尘,但那份对贺封衍的牵挂,却如同宫墙外的常青藤,根深蒂固,难以割舍。
今日,皇后轻声唤来了贺封衍,是为了子嗣一事。
贺封衍步入大殿时,脚步中带着一丝沉重。贺封衍的眼神在扫过太子妃的身影时,复杂难辨。
皇后端坐于案前,手中轻捻着念珠,面容慈祥,但眼中偶尔闪过的忧虑,却泄露了她内心的波澜。
皇后轻轻抬手,示意贺封衍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衍儿,你来了。”太子妃则坐在一旁,低眉顺眼。
“母后,儿臣来了。”贺封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他试图保持镇定,但内心的烦躁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皇后见贺封衍如此,心中更是担忧,“衍儿,听说你不认这个孩子?”皇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更多的是痛心。
贺封衍闻言,只觉得一股怒气直冲脑门,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却发现自己真的有口难言。
“母后,您认为这孩子真的是我的吗?”贺封衍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与无奈,“难道就没有可能,她并未怀孕,或是……或是这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皇后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念珠也停下了转动的节奏。“衍儿,你怎能如此荒谬?”
皇后的声音中透着失望,“你怎能如此怀疑太子妃,怀疑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贺封衍望着母亲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心中五味杂陈。贺封衍知道自己的话太过伤人,但这件事不停地困扰着他,如巨石般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喘息。
“母后,儿臣并非有意伤害任何人,只是……只是这其中的种种,儿臣有口难辩……”
皇后沉默片刻,她缓缓站起身,走到贺封衍面前,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衍儿,你是太子,是未来的君主,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国家社稷。但在这之前,你首先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
“你应该承担起你的责任,给予你的妻儿应有的爱护。”
贺封衍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明白,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眼前这些人的看法。于是贺封衍选择了沉默。
可是看着母亲和太子妃聊起育儿经,最终贺封衍还是忍不住了,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