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苏微雯站起身,瞧见祝夏,神色轻松几分,粤语道谢:“情况比较紧急,还好有你。”
祝夏如寻常一般,用粤语跟她说不用谢。
蒋安屿抓住Farah两条柔软胳膊,看向祝夏,惊奇道:“祝医生会讲粤语?”
祝夏巧笑,落落大方说:“一点皮毛。”
闻声,贺连洲轻瞥一眼她。
祝夏有所察觉,脑袋稍偏,对上他的目光。两人视线相接,徒生一种不可宣言的隐秘感。
说起来,她的粤语还是他教的。
那时候她沉迷于粤语歌,对自己的发音有极高的要求,便让他每天用粤语跟自己沟通,毕竟耳濡目染是最好的教育方法。
他说粤语时的咬字发音,是适合说情话的九声六调,很好听。
“祝夏。”
贺连洲叫她过来。他总喜欢连名带姓喊她,简单的两个字从男人凛冽的嗓音念出来飘到耳畔,似有若无带着缱绻。
祝夏钟意在阳台吃宵夜,视野开阔,可以观看城市繁华璀璨的夜景。
阳台朝向东方,采光通风好,偌大的空间置着实木长桌和两张高脚凳,餐桌上摆放着两个酒杯,披萨,沙拉和水果。
她坐到其中一张高脚凳上,贺连洲伸手扶住凳子,给她转了下方向。
语言算是最难学的科目。学粤语如果没有基础,难度系数挺大。
几番谈论之后。
“这样吧。”祝夏惬意地吃吃喝喝,双脚轻轻踩他的凳子,不时碰到他的小腿。“打个赌,要是我粤语成功入门,算我赢”
“你假期都归我。”
“没问题欸,哪有人赢了还满足对方的愿望,应该是你许我一个心愿。”
“我教你,不交学费?”
祝夏轻抬下巴,有种傲慢的神气:“也不是谁都能教我,你得把握机会。”
贺连洲伸手捏她的下巴,微微挑眉,“我的荣幸?”
“当然!”
她让他教的第一个词是神经,他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低笑着吐出两字:“痴线。”
他的音色偏冷,犹如将融未融的雪花,此刻说粤语,低磁性感,无形中蛊惑人心。
祝夏怔忪几秒,旋即有模有样地模仿发音:“痴len线?”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嘴角上扬的弧度就没下来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