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日期还是密码她都不敏感,密码也是来来回回用那几个,多了她记不住。
沐驰走进厨房翻开冰箱,单手拎起两瓶啤酒后,退了出来锁上门。
他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拎着两瓶啤酒进电梯时,温栎也跟了下来。
温栎摁一楼电梯时,问:“司韫出什么事了?”
沐驰往后退了两步,靠在电梯里的墙上。
“也没什么事儿,小姑娘姨妈前后情绪不稳定,emo一下就好了。”
沐驰和温栎是在一楼大堂后门外,草丛旁的台阶上找到司韫的。
细细密密的雨帘连绵不断,深夜的冷风泛起层层寒意。
司韫在台阶上缩成一团,她抱着腿将脑袋埋进膝盖里,瘦弱的双肩有细微的颤动。
又变成了那副鬼样子。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他怎么养着哄着宠着司韫。
只要遇上原生家庭里的任何一件事,一个人,她总会瞬间、即刻之间被打回原型。
司韫之前总说他身上有一种强烈的自毁感。
可她不知道,她自己身上这种感觉更甚。
那是一种百无聊赖对死的向往,不想活了的自毁感。
起码他还想活着,想和她好好活着。
沐驰站在屋檐下点了根烟,静静地看着她。
温栎从他的手里掠过雨伞,一键打开后走了过去。
他撑着伞半蹲在司韫的面前说着什么,司韫的脑袋没有抬起来过。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面所有的声音充耳不闻。
就像一个人失去了灵魂,只剩下沉冗躯壳,空旷地游荡在天地间。
真特么看不惯她这副鬼模样。
沐驰将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了两下,将那微弱的火星碾灭。
烟雾从他的薄唇溢出,飘荡在雨中瞬间消散。
冰冷的啤酒早已将他手指冻到发麻,他没撑伞逆着雨流往上走。
沐驰走到司韫的身旁,挨着她的肩膀坐下,将手里的两瓶啤酒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