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来说。
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沐驰身上的味道是什么。
明明是用同一款洗衣液,同一款沐浴露,但沐驰身上的味道她就是很喜欢。
从一开始就喜欢,一直到现在,都还是很喜欢。
沐驰又说,“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有一个家。”
司韫望着天边即将落山的夕阳,夏日晚风徐徐拂过脸颊。
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想得到,又不敢靠近,就像他们两个人想要的东西。
一个家。
她闭上眼睛往前走了一步,抬手回抱住沐驰。
不禁在想,他们的家,会是什么样的?
没有什么暧昧的情绪。
就像两个浮溺在海里绝望的灵魂,岌岌可危地趴在仅剩的最后一块浮木上,对生存活着的渴望。
亦或者说他们骨子里就是同一类人。
用无所谓的姿态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将自己所祈望得到的爱藏在骨髓里。
只有在同类的面前,才能肆无忌惮地袒露,相互救赎。
司韫也不知道他们维持这个姿势多久。
只知道沐驰在她怀里哭了,没有哭声,只有抽泣发颤的身躯。
锁骨上湿润的眼泪和他滚烫的体温,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委屈。
娇气。
这是司韫对沐驰的第一印象。
多大点事儿,至于哭成这样吗?
她上次被打断了两根肋骨,都没哭嘞。
司韫好几次都想推开他,但一想到刚顺了人家的万宝路,又认命了。
她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沐驰的后背,没好气地说。
“差不多就得了,多大点事儿。”
沐驰额前的碎刘海耷拉下来,遮挡住了他发红的眼眸。
他站直了身子,与司韫拉开了几分距离。
司韫抬手将脑袋上的皮筋放下来,戴上那副黑框眼镜,厚重的刘海恢复那副古板木讷的模样。
沐驰皱眉,“真丑,扎起来好看。”
司韫翻了个白眼,将整个肩膀耷拉下来,让发育良好的胸部变平。
“我不知道我自己好看吗?那特么也得老娘护得住我自己啊。”
司韫往外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回头,用下巴指了指天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