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督脸色微变,说:“四皇子已然伏诛,头颅此刻就挂在朱雀门外,你若不信,尽可派人进京查看。”
守城将领不屑道:“你定然是诓骗我,四皇子就在宫中,岂是尔等可以见到的?更遑论给四皇子定罪!我也劝你一句,太子乃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尔等还替他卖命,真是荒唐可笑。我劝你还是早早归顺的四皇子,日后也好平步青云。”
大都督气的摸出弓箭,对着城墙上大笑的将领一箭射出,将领飞快后退,箭矢笃一声,插入在城门楼上。
将领看着大都督狞笑着一挥手:“放箭!”
无数箭矢冲着大都督飞去,大都督连忙打马后撤。
他们本是来传圣旨,并没有攻打的计划,因而带的人倒也不多,他的副将问:“都督,现在怎么办?”
大都督本想说先回去回禀陛下,话到嘴边又改口道:“我们后撤五里扎营,派人去通州府,辽州城等各处传旨,若是可以,最好进城查探,尽快回来。”
“是。”副将应下,很快离开去安排。
次日。
下属过来回报:
“几处城池,只有辽州城守将听令,交了兵权,卑职已经将人带来的。”
辽州城守将进门后直接下跪请罪:“卑职听信谗言,被小人利用,请大都督责罚!”
“跟我回京见陛下吧。”大都督也不多说,这事儿涉及谋反,可大可小,不过他作为第一个投降的将领,想来惩罚也不会太过严重。
皇帝听闻这些人居然连圣旨都不听了,面色沉了下去。
谢清看眼皇帝,问那辽州城的守城将领:“你接到谁的命令,要守城不出的?”
辽州城将领道:“是五军都督府的将领,赵七前来传令,并出示了令牌。”
大都督说:“赵七曾经跟随平阳侯驻守丰阳,是平阳侯的副将,回京后,曾在五军都督府任职,从七品升至五品,直到‘太子’巡边,他陪同佥事一起,率五万大军跟随‘太子’巡边。”
“一同的还有……任六,钱同等人。”大都督越说,声音越低几分,他说:“这几人曾经都是平阳侯的副将。”
谢清若有所思道:“所以当初平阳侯镇守丰阳,用的也是这五万大军?”
“是也不是,大军回京是有所调整的,不过……”大都督的心沉下去:“平阳侯曾经执掌军令八年,他有的是机会仿制……”
谢清下了定论:“所以,驻守各处的将领很有可能早就投靠了老四,平阳侯跟老四过从甚密,这五万大军,应该是他私下调走的。”
皇帝听着他们的话,面色越发阴沉:“军队须改制。”
大都督心知,皇帝早有改制打算,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施,如今五万大军被人调走,这军队改制是必须了,他是大都督,再怎么改制,也都改不到他头上,就是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