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偃此刻方才看向那碗水,惊问:“怎么会这样?晚意,怎么会这样?你告诉我!”
白晚意眼睛一眨,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你居然不信我!你居然不信我!我们刚才都没注意到这碗水,一定是太子妃做了什么手脚!”
沈素心看过两碗水,笑起来:“有没有做手脚,再来一碗水就分明了,当然,未免你再砌词狡辩,这院子里就有水井,谁去打桶水?四皇子府的人就别参与了,免得让人说,是我派人动的手脚。”
张公公当即说:“老奴去打水来。”
张公公很快去打了一桶水来,又让人去拿碗,还特意用水将碗洗了两次,才放到了地上。
秦婉又看向院正:“院正不是好奇为何血不相融吗?”
“对。”
院正点头。
秦婉又问:“院正手里可有明矾?”
皇帝病着,院正自然随身带着药,明矾是最常备的药,且不占地方,他自然带了一小块:“有的。”
院正说着就从荷包里掏出一块。
秦婉示意他把明矾放到水里:“刮一点粉末进去。”
院正照做,这次都不用秦婉再说,他将明矾刮进去以后,直接割破自己的手指,目光又在人群里搜寻。
小路子直接上前滴入自己的血:“奴才来就成,这伤口还没好,别浪费。”
两滴血迅速融为一体。
秦婉看了一眼白晚意:“平阳侯夫人,这明矾加入进去,自然就可以使两个不相干的人的血相融。”
白晚意面色刷的白了,她咬着牙道:“我没有动手脚!孩子就是偃哥哥的!”
秦婉抓起她的手,给皇帝展示她艳红的指甲:“父皇,平阳侯夫人这丹蔻染得好看,这要想颜色鲜艳漂亮,必须要用大量的明矾,她刚才端水的时候,可是把指甲浸在了水里。水里有白矾融入,这血自然也就融了。”
白晚意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可是怎么都抽不回来,此刻她已然词穷,只口口声声地说:“你说谎!我不是,我没有!”
沈素心指着白晚意哈哈大笑:“白氏,你想不到吧?你做的手脚被拆穿了!你不承认?没关系,我真的有人证,而且不止一个,你派去的杀手,也被我给抓了呢。”
沈素心说完,大喊:“把人带上来!”
站在最后方的新科进士们,听到声音,连忙让开一条路。
两男两女被带进了房间。
看到眼前的阵仗,他们也愣住了。
沈素心也不给他们介绍皇帝在这里,只指着白晚意问:“你们可记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