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偃不自觉地问了出来:“那天,我到底中的什么毒?你是怎么解的?”白晚意喘不过气来,奋力拍陆偃的手:“松开……松开!”陆偃的手稍微松了松,白晚意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陆偃:“那天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坟头草都多高了!”“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就说,那天我到底有没有跟你圆房!你的清白到底是我毁的,还是四皇子!”陆偃的手不自觉收紧。白晚意被勒的直翻白眼,一个字都答不出来,她伸手胡乱抓挠,不知道抓到了哪里,陆偃终于松了手。白晚意滑落在地,一边喘息一边努力思索如何把话给圆回来,至于说那段时间待在家里的是谁,孩子父亲又是谁?这重要吗?呵,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是她自己的就行了,父亲是谁重要吗?白晚意咳了一声,试探着出声:“我的清白是谁夺的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我多次救你于水火,如今你仅凭他人几句话就要定我的罪?”陆偃只要想起,平儿那张跟四皇子的孩子一模一样的脸,就不信她的话:“那我醒来的时候,有人从屋子里出去,到底是谁!”“有人对我图谋不轨啊!”白晚意冲着陆偃大吼,这种时候谁声音大谁理直气壮,谁就赢!她踉跄站起来,泪流满面:“我一个孤女,长得漂亮,在乱世中生存下来容易吗?那些歹人,一个个存的什么心思!我一个女儿家,我有多怕你知道吗?”“你满身是血的出现在我家,还……还……”白晚意哭的气都喘不上来,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偃,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懊悔,她哭的越发梨花带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揪他的衣袖,见他没躲,立刻扑上去抱住他:“我,我那么怕,可是,既然,是你,夺了我的身子……我也不计较,我当时是不是愿意……”“我就跟了你,月余以后有孕,平儿足月出生,你是男子你不知道,可是妇人生子,九月是足月,十月也是足月。四皇子妃是要舍了自己的命,也要把四皇子给拉下去,我这么一个孤女,她又怎么会把我放在眼里?在你们这些权贵眼里,我即便如今爬的再高,我也是一只蝼蚁!”“我没权没势,我的靠山只有你,偃哥哥,只要她利用那几个人毁了我,只要你不护着我,我跟四皇子的事情做实了,四皇子便是去过边关。一个皇子频频去往边关,便是藏着狼子野心!”“四皇子妃只要让四皇子做实了这件事,他就翻不了身!可是没人想过我,想过我怎么办!”白晚意哭哭啼啼,哭的陆偃心烦意乱又肝肠寸断,他想起来边关那些日子,虽然危险重重却有一种快意恩仇之感。他不自觉地抬手抱住白晚意,抬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又一下。白晚意感受到手掌轻柔地力度,暗舒口气:“偃哥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怎么会做出那等买凶杀人之事?偃哥哥……”她抬眸看向陆偃,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下拉,这么多年了,她居然都没再怀过孩子,若是此刻怀上一个,绝对可以把这件事给揭过去。外面,平儿听着室内的动静,茫然看向一旁,下人连忙将他给拉走:“大少爷,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咱们回你的院子啊。”内宅,陆老太君听到陆偃贴身小厮来回的话,气的直拍桌子:“不争气的东西!出了这样的流言,谁管你是真是假!旁人笑话的还是我们侯府!给我准备休书!”可是到底,这个妻也没休成。陆偃将休书撕的粉碎:“祖母,当初我跟婉儿和离,便是一步踏错。我不想再踏错半步了。而且,如今四皇子被下了天牢,若是我休了晚意,就是做实了她跟四皇子有染,更会让陛下觉得,四皇子作为皇子,私自前往边境,恐有异心。更何况,当年孙儿也在边境,到时候我们家也难免遭受牵连。”陆老太君皱眉听着,很是不甘心:“难道我们就捏着鼻子认了?”“再等等吧。”陆偃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心里什么想法,他长叹一声,安抚了陆老太君之后,便前往五军都督府去了,此后,他甚少回家。而此刻的宫里。谢清送秦婉去休息之后,当即召齐先生以及户部尚书等人入宫,对手头的账册,又将四皇子府的一众幕僚抓住严加审问。很快,四皇子的各项罪名浮出水面,沈素心所交代的只是冰山一角,越是审问,越是触目惊心。齐先生看了一眼户部尚书,道:“若是按照名单上来细查,朝中人,至少要去三成。”京官众多,去三成是什么概念?许多部门都要陷入瘫痪!户部尚书倒抽口气:“此事还……还不能从长计议,只能按照轻重来惩处。今年的春闱……哎……”今年的春闱废了,如若不然,这一百多的新科进士,填补进各处,绝对可以弥补这三成的官员。倒也不是说让他们上来直接补缺,也没办法补啊,例如吴大人,是吏部侍郎,这可不是谁都能补的,但是吏部有人能补啊。一个个递进升官上去,下面的不就空出来了?户部侍郎想了想说:“吴大人等人可以直接撤职查办了,如今京中还有不少官员候补,可以暂时调整一下位置,不过这些就要慢慢来了。”谢清点头:“先把吴大人等人拿下……”话尚未说完,小路子进来道:“殿下,四皇子府起火了。”“起火?”谢清拧眉看向窗外,忙碌了一晚,谁都没动弹,哪知已然天亮?如今的谢清已然有几分不怒自威,自小就跟着他的小路子,心中也多了几分惧怕与敬意,话语之间也更加小心几分:“半个时辰了前,四皇子府外院骤然起火,幸而没漫延至后院,只是火扑灭后发现,死了一个幕僚。”四皇子府的幕僚都已经下了天牢,被烧死的那个,是谁?还是说是漏网之鱼?漏掉了最重要的那个?陆偃不自觉地问了出来:“那天,我到底中的什么毒?你是怎么解的?”白晚意喘不过气来,奋力拍陆偃的手:“松开……松开!”陆偃的手稍微松了松,白晚意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陆偃:“那天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现在坟头草都多高了!”“别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你就说,那天我到底有没有跟你圆房!你的清白到底是我毁的,还是四皇子!”陆偃的手不自觉收紧。白晚意被勒的直翻白眼,一个字都答不出来,她伸手胡乱抓挠,不知道抓到了哪里,陆偃终于松了手。白晚意滑落在地,一边喘息一边努力思索如何把话给圆回来,至于说那段时间待在家里的是谁,孩子父亲又是谁?这重要吗?呵,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是她自己的就行了,父亲是谁重要吗?白晚意咳了一声,试探着出声:“我的清白是谁夺的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我多次救你于水火,如今你仅凭他人几句话就要定我的罪?”陆偃只要想起,平儿那张跟四皇子的孩子一模一样的脸,就不信她的话:“那我醒来的时候,有人从屋子里出去,到底是谁!”“有人对我图谋不轨啊!”白晚意冲着陆偃大吼,这种时候谁声音大谁理直气壮,谁就赢!她踉跄站起来,泪流满面:“我一个孤女,长得漂亮,在乱世中生存下来容易吗?那些歹人,一个个存的什么心思!我一个女儿家,我有多怕你知道吗?”“你满身是血的出现在我家,还……还……”白晚意哭的气都喘不上来,泪眼朦胧地看着陆偃,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懊悔,她哭的越发梨花带雨,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去揪他的衣袖,见他没躲,立刻扑上去抱住他:“我,我那么怕,可是,既然,是你,夺了我的身子……我也不计较,我当时是不是愿意……”“我就跟了你,月余以后有孕,平儿足月出生,你是男子你不知道,可是妇人生子,九月是足月,十月也是足月。四皇子妃是要舍了自己的命,也要把四皇子给拉下去,我这么一个孤女,她又怎么会把我放在眼里?在你们这些权贵眼里,我即便如今爬的再高,我也是一只蝼蚁!”“我没权没势,我的靠山只有你,偃哥哥,只要她利用那几个人毁了我,只要你不护着我,我跟四皇子的事情做实了,四皇子便是去过边关。一个皇子频频去往边关,便是藏着狼子野心!”“四皇子妃只要让四皇子做实了这件事,他就翻不了身!可是没人想过我,想过我怎么办!”白晚意哭哭啼啼,哭的陆偃心烦意乱又肝肠寸断,他想起来边关那些日子,虽然危险重重却有一种快意恩仇之感。他不自觉地抬手抱住白晚意,抬手在她后背,轻轻拍了一下,又一下。白晚意感受到手掌轻柔地力度,暗舒口气:“偃哥哥,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怎么会做出那等买凶杀人之事?偃哥哥……”她抬眸看向陆偃,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下拉,这么多年了,她居然都没再怀过孩子,若是此刻怀上一个,绝对可以把这件事给揭过去。外面,平儿听着室内的动静,茫然看向一旁,下人连忙将他给拉走:“大少爷,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咱们回你的院子啊。”内宅,陆老太君听到陆偃贴身小厮来回的话,气的直拍桌子:“不争气的东西!出了这样的流言,谁管你是真是假!旁人笑话的还是我们侯府!给我准备休书!”可是到底,这个妻也没休成。陆偃将休书撕的粉碎:“祖母,当初我跟婉儿和离,便是一步踏错。我不想再踏错半步了。而且,如今四皇子被下了天牢,若是我休了晚意,就是做实了她跟四皇子有染,更会让陛下觉得,四皇子作为皇子,私自前往边境,恐有异心。更何况,当年孙儿也在边境,到时候我们家也难免遭受牵连。”陆老太君皱眉听着,很是不甘心:“难道我们就捏着鼻子认了?”“再等等吧。”陆偃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心里什么想法,他长叹一声,安抚了陆老太君之后,便前往五军都督府去了,此后,他甚少回家。而此刻的宫里。谢清送秦婉去休息之后,当即召齐先生以及户部尚书等人入宫,对手头的账册,又将四皇子府的一众幕僚抓住严加审问。很快,四皇子的各项罪名浮出水面,沈素心所交代的只是冰山一角,越是审问,越是触目惊心。齐先生看了一眼户部尚书,道:“若是按照名单上来细查,朝中人,至少要去三成。”京官众多,去三成是什么概念?许多部门都要陷入瘫痪!户部尚书倒抽口气:“此事还……还不能从长计议,只能按照轻重来惩处。今年的春闱……哎……”今年的春闱废了,如若不然,这一百多的新科进士,填补进各处,绝对可以弥补这三成的官员。倒也不是说让他们上来直接补缺,也没办法补啊,例如吴大人,是吏部侍郎,这可不是谁都能补的,但是吏部有人能补啊。一个个递进升官上去,下面的不就空出来了?户部侍郎想了想说:“吴大人等人可以直接撤职查办了,如今京中还有不少官员候补,可以暂时调整一下位置,不过这些就要慢慢来了。”谢清点头:“先把吴大人等人拿下……”话尚未说完,小路子进来道:“殿下,四皇子府起火了。”“起火?”谢清拧眉看向窗外,忙碌了一晚,谁都没动弹,哪知已然天亮?如今的谢清已然有几分不怒自威,自小就跟着他的小路子,心中也多了几分惧怕与敬意,话语之间也更加小心几分:“半个时辰了前,四皇子府外院骤然起火,幸而没漫延至后院,只是火扑灭后发现,死了一个幕僚。”四皇子府的幕僚都已经下了天牢,被烧死的那个,是谁?还是说是漏网之鱼?漏掉了最重要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