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章:“所以连萧逸都是你的人?”
摆在眼前的事实,非要多此一举来问,李珩衍根本不屑回答他这个问题:“你来干什么?”
宋景章深呼吸了一口气,从他冷漠的口吻中回过神来,只觉得心中发寒,但还是强自镇定对李珩衍道:“今日是我妹妹的生辰,我想见她。”
许管家听罢心里咯噔一下,悄悄抬头看了眼李珩衍。
李珩衍似乎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走上前来站在台阶上伸手替宋景章拂去身上的碎雪,手指下移拉住宋景章的手带着他往里走:“进来。”
管家识趣的守在门外。
宋景章知道李珩衍这是什么意思,和他上床而已,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和谁睡不是睡,他发现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很坦然面对这件事了,只要把李珩衍伺候好,大家都好过一点,哪怕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也是他。
书房内暖意融融,宋景章三两下脱的只剩下一件里衣,又自觉给李珩衍脱去外袍,手伸到李珩衍腰带处时突然被他抓住往前一带,李珩衍的声音比他的手还冷,捏着宋景章的脸问:
“宋钰,你刚才在想什么?”
宋景章眨了眨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答:“我在想怎么伺候王爷?”
“扶风楼的常客,会玩的花样很多吧。”
宋景章看着他,下意识脱口刺了一句:“就是没再男人身上用过。”
李珩衍眼神骤冷,捏着他下巴的手陡然用力,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哥哥比妹妹懂得多,也应该比妹妹有趣的多。”
李珩衍的嘲讽不留情面,宋景章从来不是他的对手,他气得眼眶发红,不过这次没有大吵大闹,而是挨着自己强扯出一丝笑来。
书房里的床没有那里的大,李珩衍要折腾人的时候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口,羞辱宋景章仿佛能给他带来极大的乐趣,哪怕是在床上他也永远都是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强势又冷漠。
贪婪是□□,他接受,却从来不会放任自己放纵。
每当这个时候宋景章就无可避免的想起他从前在扶风楼的一些姑娘,她们卖巧讨笑放浪形骸,现在的自己和她们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他从来都是个纨绔子弟,什么都不懂,顺从身体去享受是他的本能,可每次面对李珩衍那双始终毫无感情的眼睛冷冷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时,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到最后丑态百出的只有自己。
许管家眼观鼻鼻观心,一个时辰后,房间里传来一阵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他早有准备,仍旧恭敬地站在门前,无声警告路过好奇抬头的下人。
李珩衍看着宋景章恼羞成怒的模样:“砸吧,不够我让管家再送些过来。”
“李珩衍,你明明……”宋景章气得脸色涨红,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珩衍。
“我方才可什么都没答应,”李珩衍打断了他,”宋钰,你要知道现在宋家是个什么情况,如果不是我,就你这个样子,不用等到流放,能不能活着走出天牢还不一定。宋景如是我的王妃,旁人不敢拿她怎样,只不过是送她去了别院,她却和外人里应外合在朝中参我,是我对你们太好了,让你们兄妹都这么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