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姜稚身子一僵。
难道自己真如陆喻州所说,骨子里原本就是很淫贱的人吗?!
刚才那般,谢宴辞又该如何看她?!
急促的心跳开始缓了下来,她抬头看到了有些狼藉的马车,和被她扔在地上的腰带。
红润的脸变得没了血色。怔然地坐了片刻,哽咽一声落下泪来。
谢宴辞正倒了杯茶润喉,想到姜稚刚刚珍视自己的模样,心中不免得意。
以前在营中他只听了那些将士说些荤话,说花楼里的姑娘如何香如何软如何让人割舍不下。
听得多了,他便好奇跟着去看了一眼。
花嬷嬷让楼里最漂亮的姑娘出来见客,那姑娘柔若无骨地依偎在他身侧。衣衫半解换着花样献殷勤,可谢宴辞却觉得无趣。
甚至觉得有这功夫,不如回营将刀磨一磨。
自此再听到有人说若能与楼里的姑娘再恩爱一场,宁愿舍了命去,他便嗤之以鼻。
如今看来,却是真依他所说。
可不就是要了命。
天已暗了下来,马车里看不分明。
谢宴辞喝了两盏茶解了燥意便伸手去摸姜稚。
哪知伸手摸了个空。
“只只?”
耳边是衣裙窸窸窣窣的声响,姜稚轻轻应了声。
谢宴辞拧了眉头,伸出长臂将早已缩到角落的人拽到了怀里。
“手怎么这么凉。”
他如往常一般想摸摸她的脸,却被姜稚侧着脸避了过去。
察觉到不对劲,谢宴辞强势的将人箍在怀里,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果然触到了湿意。
心底不由的“咯噔”一下,急道:“我弄疼你了?”
姜稚咬着唇摇头。
“那是为何,是不舒服?”谢宴辞有些忐忑,若是因为这个那可真丢脸丢大了。
马车里没有暖炉,寒气入骨。
他将榻上的毯子裹在她身上,一边沉声吩咐谢旪赶车回府。
停了许久的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
谢宴辞有些莫不准姜稚为何要哭,可也知道她性子拧的厉害,受不得逼。
况且马车里又不是说话的好去处,只得暗自忍耐,只想着回了府再好好问问。
道路颠簸,马车也跟着摇晃。
因为紧紧贴在一起,姜稚冻得有些麻木的手脚又缓了过来。
谢宴辞问过之后便再没开口,一时间安静的只能听见车轱辘滚动的声音。
她紧张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却忘记了被咬破的嘴角,顿时疼的轻“嘶”了声。
紧跟着有温热的手指落到她的唇上。
“别咬。”
短短两个字,让她心神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