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离开你,骗走了你的钱。”
江牧固执地纠正它:“他没有骗,我愿意给他!”
“好好好。”1748无奈,“要是再来一次,你还愿意遇见他吗?”
陆朔心尖一颤。
江牧的眼眸里显出几分迷茫,迷茫只存在了几秒钟,又慢慢化为痛苦的坚定:“我……我愿意。”
1748道:“好,那你就等着吧。”
它闪身消失。
江牧扶着墙蹲下去,捂着脸哭出声来。
陆朔的灵魂在扭曲,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发现自己错得如此荒谬,悔意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别哭。”陆朔说,他的手无法触碰江牧,灵魂却挨得极近。
江牧病了。
春三月的花瓣还没有飘进窗户,江牧就已经一病不起。
反反复复发烧,咳嗽,他心存死志,一滴水都不肯喝,一粒饭都不肯吃,万物生长的季节,他油尽灯枯。
春雨连绵的夜晚,他独自在漆黑冰凉的房间里,彻底离开了这个对他并不友善世界。
桃花还没开。
枇杷还没有结果。
他一生的痛苦却就此结束。
“江牧。”陆朔的灵魂越来越轻,他的眼泪滴在江牧的手背上,瞬间蒸发,“江牧!江牧!”
“江牧!”
雷声大作,陆朔满头大汗惊醒,头顶的灯光刺眼。
“醒了!你醒了!”
睡在空置病床上的老头儿被陆朔的呼喊声叫醒,惊喜之余,立马翻身下床去看陆朔。
陆朔的视线聚焦在老头儿的脸上,想到江牧立刻就清醒了,“江牧呢?”
老头儿指了指他的右侧。
陆朔转头看去,只见江牧带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
“放心,没什么大事。”老头儿说,“没有伤筋伤骨,只是失血过多,伤口有点深,需要静养。倒是你,你的脊背骨裂,胳膊上伤了筋,缝了八针。”
“他醒过了吗?”
老头儿坐下来:“比你早醒几个小时,你睡了大半天了,你很困吗?”
陆朔:“……”
老头儿:“你好娇弱。”
陆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