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峰似被骂着痛处,不玩笑了,安静了会儿才轻声道,“我真是个不孝子,拜你所赐。”
“屁!”林天野斥,“老子都降得下来,你有什么改不了的?”
“我改不了。”常在峰坚持地道,“咱俩不一样。”
说香烟吗?
说工资呢?
还是别的?
vip室安静下去。
林巍将小袋子丢在秦冬阳的胸口,里面的两盒药砸得发烧的人身上发出啪啦一声响来,像是乞丐得了没好气的施舍。
秦冬阳自问干吞不下,晃晃悠悠地起床找水。
林巍又从客厅转回到卧室门口,递瓶盖子旋了一半的纯净水来。
没力气挑刺也没力气感激,秦冬阳接了水,先咚咚咚地喝了一半才走回床边去拆药盒。
“头一次都发烧!”林巍靠在门框上面,“时间长了就好了!”
“林律有经验啊?”秦冬阳没想嘲讽,却冲口说。
“艹!”果然就触发了林巍的恼怒,“老子天赋异禀。”
耳听这人转身走回客厅里去,秦冬阳薄薄自责了下——尖刻能管什么用呢?
勉强看看两种药的剂量,他抠出药片,就水吞下,转身去上厕所。
出来时候,看够了案情资料的林巍歪在沙发里说,“我不怕大沛知道,跟他吵习惯了!你怎么面对,自己想好。”
秦冬阳停在沙发附近,心里生出些许希望,“林律的意思是公开吗?”
林巍挑着眼皮看他,“我不做贼,做事也不用征求别人的同意,你想怎么都行。可是咱俩能长能短没一定的,谁也左右不了我,考虑清楚。”
原来还是震慑,还是说不对这种关系负责,秦冬阳缓缓垂下上睑,低低地说,“那就不用让他知道,我会注意。”
林巍转回脸去不吭声了。
世无神药,秦冬阳仍旧昏沉沉的,且又头疼得紧,想着晨起还有工作等着,抓紧好起来才是正经事,就又扎进床里。
睡得足够多了,迷糊是迷糊的,不该再酣然了,可那药片大概是有安神成分,没过一会儿竟又黑沉起来。
不知道林巍什么时候上了床,秦冬阳一翻身间摸到个又香又热的身体,马上就抱住了,贪婪而又满足地想:什么味道这么好闻啊?
没被推开,还有手掌摸他的头,半梦半醒的秦冬阳因那触碰而生幸福,呢喃地说,“这儿可真好。下次在哪里啊?”
林巍似乎嗤了一下,低声说道,“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