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晚继续摇头,心里对团子吐槽:“我不会是有伺候人的毛病吧?这叫什么,保姆病?”
团子简单回应:“宿主喝醉后超乎我想象的懒,肯定没有这种病。”
温瑜晚沉默,似乎有几分道理。
“沈瑾早应该是想讨你欢心,毕竟季席把他赶出来了,你收留了他,所以为你卖命。”团子说得头头是道。
温瑜晚再次警告:“什么欢心什么卖命,团子,你最好好好修炼一下汉语词汇水平。”
一堆乱七八糟。
“那哥你吹头发吧,不然会感冒。”沈瑾早体贴地关心,“我去冲个澡。”
“好。”
沈瑾早洗完澡没吹头发,用毛巾胡乱擦了几下,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在温瑜晚警告加怀疑的目光下收敛笑容,乖巧地把头发吹干了。
他放下吹风机,见温瑜晚躺着床上玩手机,关灯的手顿了一下:“晚哥,现在关灯吗?”
“关吧。”
他可以在黑夜里玩。
“啪嗒”一声,房间瞬间变得漆黑,沈瑾早跟着温瑜晚发亮的手机摸索着慢慢走到床边,尽量把动作幅度放小,躺在一侧。
他瞄了一眼旁边的人,对方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手指不断滑动,似乎很繁忙。
晚哥在干什么呢——
沈瑾早心里不断唾弃自己不尊重别人隐私,但视线还是偷偷放在发光的屏幕上,正好看到对方的手指下滑一个动物头,五个动物头合在一起消失,屏幕出现五光十色的“unbelievable”。
消……消消乐?
对方注意到了他的视线,挑起的唇角放下,声音闷闷的:“看不起消消乐?”
沈瑾早:“没有没有。”
“最好是。”温瑜晚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扔给沈瑾早,“帮我玩完这一局。”
反正以后迟早都会爱上这游戏,提前个几年没什么区别。
沈瑾早乖乖接过手机,像是接受上级命令一样认真,比温瑜晚更全神贯注,打赢后才露出笑容:“晚哥,我赢了!”
“很好。”温瑜晚心满意足地拿走手机,“所以今晚有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别装。”温瑜晚啧了一声,他今晚喝了酒,说话比以前更不客气,“和季席啊,你们两个坐在一起,就算他没喝酒,你喝了不少吧,有没有感觉胆子肥了一点。”
沈瑾早望着天花板:“我感觉和往常一样,只不过他那句真心话吓到我了。”
“为什么?”温瑜晚挑眉,“我以为你会很高兴。”
“不一样。”
“季席平时从来不会这么讲话,他突然这么说很奇怪,感觉是在吊我。”
温瑜晚闷闷地笑了几声把自己呛到,沈瑾早立马从床上起来开了灯,手忙脚乱地倒了一杯水,担忧地看他:“晚哥,你没事吧。”
温瑜晚摆手,眼角眉稍都带着笑意。
令人欣慰,小破孩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