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晚长长地叹了口气。
“噢?我讲的案例这么难吗?站在讲台上都能听见这位同学的叹息声。”正在讲课的老师笑着说,“来,这位同学你起来,跟我讲讲哪里难到你了?”
一字未听的温瑜晚缓缓起身,刚酝酿的负面情绪不翼而飞,面不改色地呼叫系统:“团子,你作为系统必然有过人之处,老师现在讲到哪里了?”
团子略微尴尬:“宿主,我也没听呢。”
只有八卦时它才会竖起耳朵兴奋地听。
温瑜晚对它大所失望。
真是没用的系统。
“晚哥。”沈瑾早低声道,把手上的课本和笔记移过去,“是这里。”
温瑜晚心里一暖,垂下头看着笔记挑着几个点说了几句,在老师和同学们鼓掌声下缓缓坐下。
“谢谢。”
沈瑾早扬起嘴角,虎牙尖尖的,“没事的晚哥,你不用谢我。”
下课后。
“晚哥,我下午有篮球赛你要去看吗?”沈瑾早收拾着桌子上的书本问道。
晦涩阴暗的记忆浮现在他眼前,温瑜晚摇了摇头:“我有点事。”
沈瑾早垂下头,声音有些委屈:“是因为我打篮球很难看吗?季席也跟我说过我不适合——”
“看!”温瑜晚猛然喊道,音量大得让走到门口的人浑身一震,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小傻比又打算pua他家小孩了是吧?
真是贼心不死。
“什么时候?”为了挽回形象,温瑜晚低声问,仿佛刚刚发出洪亮声音的不是自己,“还是上次的那个场地吗?”
“是的!”沈瑾早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在下午六点,晚哥吃完晚饭就可以过来,别忘了我是2号……”
温瑜晚颔首。
“还有一件事。”沈瑾早说得含含糊糊,“晚哥,你说我要不要辞班长职位?”
温瑜晚:“怎么了?”
是各种职务在身上压力太大了吗?
这么一想想确实也是,沈瑾早不像他那么咸鱼,短短两个多月被他逼着参加很多活动,长时间的积累变得疲惫也到有可能。
他之前希望沈瑾早能够变得很优秀,但是从今天开始想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后只要开开心心就好。
所以如果压力太大,辞班长职位无可厚非。
“季席说我太忙,希望我能多留出时间陪他。”
温瑜晚面无表情。
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当初为什么忽然不是班长了。
就是轻信了季席这小傻比的惑言。
“可是。”沈瑾早还在继续说,“我觉得陪他已经花了很多时间,搞得只能在深夜才和晚哥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