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莺不满他对宋清池的态度,瞪着眼睛要与他理论,宋清池拦住她对那人笑道:“好,我们知道了。
对了大人,我的侍女如意、沈矜矜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出去摘些草药回来,可以吗?”
她又送出二十两银子道:“两个姑娘胆子小,劳大人过去看顾一下。”
那人眉开眼笑,收了钱顺手在王莺屁股上拧了一把:“这回你倒是找了个有钱的主,不用自己出来卖了。”
王莺眼睫垂下,挡住其中厌恶,下巴扭向一侧,挣脱了他的触碰。
“嚯,来脾气了还?”那人脸上兴味更浓,一手卡在腰带上,更朝王莺逼近。
“大人,天很晚了。”宋清池缓缓开口:“夜里路不好走,容易找不着回来的路。”
“哼,看在银子的份儿上,今儿先放过你。”他说完甩着手离开。
“还好吧?”宋清池待他走远了才问王莺。
王莺原没觉得有什么,这些日子像这样的揩油、难听话她听过不知凡几,一开始还有些难堪,渐渐也就习惯了。
乍一听到宋清池的安慰,她呆了一下,眼圈慢慢红了。
但她没哭,王莺忍着鼻酸摇头:“没事,我习惯了。”
“这种事,哪有习惯的?”宋清池上扬的唇弧度薄凉,她道:“不过没关系,他与你今后再也走不到同一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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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是曾大人允了你们过来做饭的?”牛奔奔斜眸打量两人,目光落在王莺身上——这小娘子他知道,也是个可怜人,被那个王八蛋丈夫送出去给人糟践。
不过可怜是可怜,让这种千人骑万人躺的东西用他的东西他是万万不愿意的。
他眼中闪过嫌弃:“不行,今儿东西坏了还在修,你们下回请早吧。”
宋清池习惯性递出银子,牛奔奔横了那钱一眼冷哼一声:“你把我奔爷当什么了?去去去,说不行就是不行,你拿什么都不好使,就是曾虎来了也不好使。”
他手甩了甩往外赶两人:“去去,都走都走,本来做饭就烦。”
银子第一次不好使,这人又是个耿脾气,宋清池无奈道:“那我们买些火和油,再借一把刀行吗?”
她错开身,给王莺一个眼神,王莺打开提着的那个草编篮露出里面被腌制好的兔子言辞恳切道:“您看我们都弄好了,曾大人也同意了,您发发善心,行行好行吗?”
刚剥了皮的兔肉鲜红,身上沾着各种粉末,冷不丁一瞅跟在泥里滚了一圈儿似的,可那味道却吸引人的很,还没做便能嗅到一股刺激味蕾的麻香腥气。
牛奔奔瞅着兔子的卖相有些嫌弃,可他做了三十好几年的厨子,单嗅味道就知道用了重料,味道估计错不了。
他心跳加快两分,面上八面不动喊住两人:“也不是不行。
不过,你们得允许我在旁边看着。”
宋清池笑了:“您这是想光明正大偷师啊。”
牛奔奔老脸一红,吹胡子瞪眼:“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厨子的事儿那能叫偷吗?再说我不在这儿看着,万一你们在里面搞破坏怎么办?”
“行,您想看便看吧。”宋清池道:“挺简单的,您有什么看不懂的也可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