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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洛斯不置可否,老头说话很夸张,也不能全信。
“还有,他看起来并不认识王宫中人,或许没有必要造假。和从前一样,我给了他很多幅画像,他最终才挑选出来这个够买的人。”
听黛黛的意思,购买的人并不边缘。可惜“和从前一样”,对爱洛斯来说就是“不知道”。
“是谁?”
“是因斯伯爵。”黛黛回答。
“因斯伯爵,他亲自去?”爱洛斯惊讶。
“是的。”黛黛亮出手背,“昨天处理完刺客的事,我用殿下给我的这块用来测试的金属,去找店主核实过。基本确定就是以上情况,您需要我想办法去将店主与他的徒弟带来吗?”
“不用了。”去也带不来。
爱洛斯和乌列尔对视一眼,他们才见过那两人,刚刚回来。
乌列尔收回目光,盯着黛黛嘴里的“测试毒药的金属”,那个他以为的定情戒指。
原来是这个作用,他莫名有点安心。
爱洛斯则在想,因斯伯爵,那岂不是大王子雪缪指使的?
不然还有谁,能让他亲自去买毒药。
难道烧掉默林的店不是为了泄愤,是雪缪的人找去时,有人发现他就是曾经的摊主?
真的是雪缪杀了父亲么。等等,究竟是几年前。
“账本在你手里?”
黛黛指指桌上,她已经呈给爱洛斯了。
爱洛斯翻开看了看时间,合上本子。
那一年春天,因斯伯爵得到毒药,王后就死在夏天。
不,世上不是所有事都有关联的。
他放下账本。
至少,“若真是雪缪的阴谋,因斯伯爵就是证人,得抓住他。今晚等他进王宫,我们就暗中抓住他。”
“可是他说身体抱恙,今晚参与不了守灵夜。信函已经递到宫里来了。”黛黛说。
傍晚早已经过去,四周亮起灯光,爱洛斯看向窗外。
如果现在叫黑袍来,势必要派人到王宫外去,先传递消息再行动,可能要更晚一些。
他不想等了,爱洛斯望向乌列尔,“派你去,将因斯伯爵活着抓回来。”
乌列尔脖颈上,诅咒的伤痕已经开始发烫。但他缓缓点了一下头。
他知道事情紧急,副官上午出城办事,晚间应该也无法回来。自己独自行动更添风险,这事平日他眼都不会眨,别说一个因斯伯爵,就是闯进雪缪宫殿里绑人他也毫不担忧。可今夜,乌列尔迟疑了那一下。
“不行吗?”爱洛斯从来没有见他在这些事上犹豫过,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