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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孤吧。要是还不够,你想要孤做什么,尽管开口,孤都会去办、去学……孤学习知识很快的,不管你要什么,孤都应你。”
“……留下来,和孤在一起。”殷无秽双手死死地抱紧他,眼泪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
“陛下,够了。”容诀也不禁感到心痛,他侧首瞥了殷无秽一眼,抬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可旋即就被殷无秽再一次紧紧抱住,怎么都不肯松手。
“陛下,你这样,会让咱家很为难,也很困扰。”容诀放下手,冷静地和殷无秽讲道理。
“你说的没错,咱家是喜欢你,但也仅此而已。咱家犯不着为了你抵抗世俗尊卑,受那万人唾骂。陛下是皇帝,哪怕做错了任何事都有重头再来的机会,可是咱家没有。再下一次大狱,咱家还有命活吗?等陛下来救,怕是尸骨都凉了。”
“陛下从前有句话说的不错,咱家只在乎关乎自己的切身利益,旁的,都不重要。譬如,对陛下的感情,不值得咱家冒险。”
“今日到此为止。这种令人发笑的言辞,陛下可万万不要再提了。”容诀目光决绝,掰开殷无秽牢牢抱着自己腰腹的手。
“不是的,孤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这样的人,不然你当初也不会选择孤,费心让孤登基——”
“那是因为陛下在所有皇子之中最好掌控,是咱家权衡利弊的结果,现在依旧是。为了这个结果,咱家对陛下的感情,可以舍弃。”
“不是这样的!!”啪嗒一声,殷无秽的泪珠砸落下来。
他把容诀的身体转正过来,“你骗人!你又骗孤!你喜欢权力的话,孤也可以给你,你直接跟孤在一起不就好了!”
容诀哂笑:“那岂会一样?旁人给予和自己一步一步争取来的,哪个更为稳妥,更为踏实,还要咱家说么。”
殷无秽不可置信大哭:“你一定是骗孤的!孤不相信,孤要你证明!”
他说着,竟然想凑上前来不管不顾地亲吻容诀。
情动之时的反应是最骗不了人的,容诀岂会让殷无秽得逞。
当即一把推开殷无秽的脸,连带着他人也推远。
“够了!陛下,胡闹也该有个限度,再闹下去该有人看着了。”
殷无秽哭得胸膛剧烈起伏,他抬手抹泪,目光委屈地望向容诀:“你当真是这样想的吗?你就真的这般绝情,一点也不在乎对孤的爱?孤最后再问你一遍,你是认真的吗?”
殷无秽泪眼婆娑,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只要容诀说不是,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也不追究。
“是。陛下这般聪明,还要咱家再复述么。”容诀回答不改。
“啪”的轻轻一声,殷无秽的心无声碎裂,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重击,抬袖一抹眼泪,伤心欲绝转身跑了。
容诀看着他仓皇逃离的背影,心里同样一阵抽痛,酸涩难言。
但是,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