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在摆摆手,“是你救了我吧?”
男人摇头:“谈不上救,我只是把你带回来,最后还是靠你自己熬过去的。”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人,连救命之恩都说的这样轻淡。
沉在劫后余生,心头热血汹涌,她不顾男人阻拦在床上朝他磕了三个头,“我姓沉,单名一个在字,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
男人拦不住沉在,于是也对拜下去,“姑娘言重了,在下做事从不求回报,只求无愧于心,你快起来吧。”
沉在怎么能让恩人朝自己磕头,她急了,让人起来,对方偏也是倔驴,非得沉在先起。
两人滑稽地对拜了一会,终究是沉在体力不支,先认输了。
沉在借着男人的力,躺回被窝里,她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明媚的眼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浅笑:“鄙姓谷,单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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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谷雨的悉心照料下,沉在的身体日渐好转。
虽然用的都是些寻常草药,但她有妖怪的底子在,十来天后外伤就好了大半,可以下床活动了。
她也从村民口中大致了解到,自己所在的村子叫白云村,是白云山下的一个小山村。
谷雨当初就是在白云山遇到的她,并且用几根树枝编成拖车步行十几里将她带下山。
她现在住的也是谷雨的房子。
不过这房子实在太小了,只有一间卧室,前些日子来谷雨都是睡柴房的,沉在实在过意不去,几次三番让他进屋睡,他也不肯,最后好不容易才答应进来打地铺。
但打地铺也比睡柴房舒服,沉在偷偷到隔壁看过,柴房里堆满柴火,墙上地上全是灰,谷雨的旧被褥铺在角落里,也灰扑扑的,瞧着可怜极了。
正好今日村里的学堂开课了,谷雨一早便去学堂教书,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便能做些早就想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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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鸡鸣,天边燃着橙红色的火烧云。
谷雨披着黄昏的颜色回到家。
他的脚步停在小院外,狐疑地打量着这个整洁的院子,这真的是他家吗?
疏于打理而肆虐的牵牛花枝被裁剪得整洁美观,篱笆被刷洗的干干净净,院子里一尘不染,风吹日晒的石桌焕然如新。
谷雨抬步进去,忽然倒吸一口凉气,竟连房门的最高处都有人爬上去擦了!
屋里亮了灯,他站在门外平复了心情后才小心地推开门。
见到屋内景象后,他呼吸又是一滞——
沉在穿着他宽大的旧衣,撅着屁股跪在地上擦地,也许是怕弄脏衣服,她把过长的下摆卷起来绑在腰间,下身只穿了条白色亵裤,两条又白又嫩的大长腿在地上一晃一晃,饱满的圆屁股把亵裤撑的鼓鼓的,像颗一掐就能出水的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