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家老祖咬牙:“你看上去很厉害,你帮帮我们!”
“那你得先告诉我,鼠神是怎么来的。”
我看着吕家老祖,按照鼠神自己的说辞,它是受人点播后再逐渐有了灵的意识。
而吕家老祖三百年前既然就知道它的存在,那么说明它在这里的时间不短,刚到吕家时,或许还很虚弱。
老祖闻言,张嘴就开始说。
“这个祠堂,是我吕家的祠堂,在我之前已经延续了上千年了。”
老祖开始回忆:
“我记得那年十五岁,我爹娘都还在。大哥,娶了个媳妇儿,找人算日子时,那人说,媳妇儿进门当日,要把家里的老鼠都清理干净,因为媳妇儿属虎的,跟老鼠不对付。”
“我爹听了,到处都收拾干净,就怕有遗漏。结果在结婚当天,家里突然跑进来一只硕大无比的老鼠,直接钻到了我嫂子的裙子底下,嫂子当场被吓晕了过去,我家也在众人面前出了个大丑。”
说起这一段时,老祖咬牙切齿:“我恨呐!而从那天开始,那狗东西就开始在我家到处乱窜。新年祭祖时,更是直接跑到了祭坛上,将所有东西都偷吃了!”
“这都不算!嫂子进门的第二年,家里大丰收,大家都说是嫂子带来的好运气,家里都很开心。可就在把粮食堆放进仓库的当天晚上,我们家起火了!”
“所有东西都烧了个精光,连着祠堂那边也起了大火,后面一查,就是老鼠偷吃东西时打翻了烛台,大火从厨房蔓延到仓库,全都烧没了。”
想起以前的种种,老祖脸上满是愤怒。
“爹娘为了救火被烟呛到,卧病在床一直不好。大哥大嫂操劳过度,直接累晕了过去。接连两年的时间,全都没了,没了啊!”
他说着,突然哭了起来。
只是那烟雾模拟不出眼泪的样子,一颗一颗的珍珠掉下来,又消散在空中。
担心老祖这一哭把自己的灵气都给哭散了,我连忙道:“之后呢?既然是上千年的传承,怎么只有你的灵牌?”
别的被烧了不认识,那大哥大嫂和爹娘的总该知道吧?
老祖摇头:“祠堂没了,家也没了,我被人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入赘,几十年后才回来这里重新修建了祠堂,那时候,早就忘记了。”
老祖背井离乡多年,等重回故地时,唯一记得就是爹娘和大哥大嫂死得悲惨。
“更何况,”老祖忽然自嘲一笑,“我当年就是个混不吝的,入赘后改了姓,哪里还敢把爹娘他们的灵位放在这里?”
因为不敢,所以没有灵位,也恰巧是因为没有,爹娘和大哥大嫂才能安息。
我低下头,“原来如此。”
“我回来的第二年,就生了一场大病,路过的一位道士就提醒我,让我每逢正月初三就给老鼠办个娶亲的仪式,只有这样才能保佑后生安息。”
“也不知道后人是咋传的!一个驱赶老鼠的仪式竟然变成了信仰!还给人修起神庙来了!”
老祖说着,又气得烟雾乱飘:“把当家的给我找来!我弄不死他个小畜生!”
“不知道谁是当家的。”我脑海里浮现出一张人脸,大概率会是他,不过刚才进来时也没看到人。
“你,你带我出去!我能找到!”
老祖似乎有自己的法子,沉着脸道。
我思考了一瞬,还是拿出一张符纸把他包裹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