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再次停了下来。
猜测得到了有理有据的证明,以及疯狗这段时间内的一次激动,一次犹豫更是证实了苏子曦的猜想。
身为这场智力博弈的获胜者,少女已经带着所收获的所有答案,从管道的中心离开,重新潜入那理不清的某一条管道里。
疯狗抬起头,聚精会神的感受着头顶的动静。
被别人勘破自己心理的感觉如何?是不是感到很愤怒,很羞辱?被一个只能靠猜测才能获得性别的人察觉到自己想要隐瞒的东西,是不是感到很不甘心?很想报复回来?
他是疯狗……为了完成任务他能付出一切的东西,那么这次在心理和智力上的受辱,他会用何种手段报复回来?
“呵呵……呵呵呵…………”
可是,这个男人,为什么反而笑了起来?
【不错,真不错………】
“嘿嘿…哈哈哈……”
【真是一场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的一局呢!太久……我都忘了上次这么能让我感觉到这么刺激的事情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一边猜测对方的下一步行动,一边设下陷阱让对方钻进去,一边互相牵制对方的死路和布局,一边在必死的局里凿出一条生路……赢了,那是神机妙算,败了,那也只是棋差一招啊!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样的博弈更有意义的事情吗?】
疯狗越是颅内高潮,他的笑容也越是无法控制。很快,他的笑声就突破了嘴唇,弥漫在这个仓库里……
旁边那些还没搞懂情况的手下们便用一种很诧异但好像又见怪不怪的眼神看着他。不过身为亲信,水牛还是上前一步问道:“主人,您这是在……?”
疯狗笑得无法自拔,那声音甚至比刚开始就奋力挣扎的人质还要大,似乎苏子曦就这样从通风管里逃走也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他还是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他抬起手,拍了拍水牛的肩膀,随后双手一撑扶手站了起来,吩咐道:
“来,将我们的技术老师松绑。”
周围的手下迷糊了。这好不容易才在拥挤的人群里把他“请”过来的,怎么现在还要给他松绑?难道他不仅仅只是一个限制任务发挥的工具人吗?
水牛想了想,还是为那个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松了绑,而人质得到自由之后,立刻用力地朝着身边用力的挥舞着滑稽的王八拳。
可是,这种病急乱投医的小把戏对于恐怖组织来说,恐怕连乐子都算不上。水牛一把按住男人的肩膀,而那位张狂的疯狗则是缓缓的走过来,朝着男人的脸用力的来了一脚。这一脚,让这位控制着大学部校区命脉的师傅的脸于地面来了一次最热烈最红火的亲密接触,也再次将他打得不再敢反抗了。
也许是因为暴戾的性格,也或许是因为发泄于苏子曦智力博弈上的惨败,疯狗的每一脚踢在男人的身上,都伴随着剧烈而惨痛的哀嚎。
就在他享受着暴力给予自己的特权而尽情发泄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通风管里已经感觉不到有任何的阻碍了。随着涌入管道然后毫无阻碍吹入房间的汹涌清风,打爽了的疯狗回过神来也知道了,那个在智力上胜他一招的男人已经提前离开了。
“还以为是个连暴力与虐待看在眼里也毫不在意的先生,原来只是提前就中途离场了?”
疯狗冷笑一声,伸手,止住了准备继续折磨中年人的手下们。
“检查一下,看他还没有没意识,他现在还不能死呢。”
说完,水牛便俯下身去检查人质的情况。除了肚子受到了多次击打外,其他的部位和内脏均没有受伤。看起来疯狗下手还是多少有些分寸的。
“你们……恐怖组织,迟早…都会下地狱的!你们这群……呜…畜生!”
中年人抬起头,那张被揍的发紫的嘴角吐露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诅咒。可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疯狗却又立刻抓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
“亲爱的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可以把有关于你们学校一个名叫秦言的男老师的身份信息告诉我。哦,如果再附带上他最近这几年教过的优秀学生名单的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被这位毫无形象的,抓着别人头发却用最礼貌的口气询问自己有关于同校教师的消息。中年男人自然是不服气的,用力的扒拉着疯狗的手臂。可是等到他确认自己这样的挣扎只会带来头皮撕裂一般的疼痛后,才终于委屈至极的求饶道————
“我…我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