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指挥使莫不是在质疑我等报效国家的决心?莫说考验,即便是把在下这颗脑袋摘了去,又有何妨?”
看着众人充满自信的模样,朱瑜却轻哼一声:“以你们现在的能力,别说上阵杀敌,遇到敌军,不会吓得尿裤子,我都烧高香了。”
见众人流露出异样目光,朱瑜眉头轻佻:“怎么,不服气?”
为首名叫赵杵的贡生,昂着头,自信非凡道:“区区禹城狗贼,有何可惧?在下见一个杀一个。”
“尿裤子的人,应当是禹城叛党,绝非我等大明儿郎。”
几乎是话音刚落,一阵沉重且密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三十个身披重甲,手持步槊的老兵,转眼就把六十多个武举贡生,包围起来。
朱瑜眼神流露出一抹寒意:“战场之上,绝无儿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与禹城叛党决一死战,那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心理准备。”
“给我杀。”
一声令下,三十个老兵直接冲了上去。
面对朱瑜的突然发难,一众武举贡生措手不及,等他们回过神时,老兵已经到了面前。
向来自诩“武艺高强”的贡生,看着闪烁着寒光的步槊,全都下意识往后缩,没有一个人敢于正面迎战。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老兵挥舞着步槊,重重砸在一名贡生的肩膀上。
“啊!”
震耳欲聋的嚎叫声,传遍整个王府,吸引了无数仆人侍女前来凑热闹。
那贡生的肩膀,被直接砸脱臼,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老兵却没有丝毫怜悯,抡着槊杆,一下下的砸在贡生的身上,转眼就把对方打的昏死过去。
赵杵目瞪口呆,惊呼不止:“都指挥使,您来真的?”
朱瑜背着手,就这么注视着待宰羔羊一般的贡生,没有任何回应。
啪!
又是一声渗人的脆响,槊杆横扫而出,重重的抽在赵杵的嘴上,一颗门牙混合着鲜血,喷溅而出。
赵杵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人软绵绵的瘫了下去。
见老兵下手如此之狠,剩下的武举贡生在愤怒的趋势下,开始反击,几个莽夫冒着被戳成刺猬的风险,强行扑倒一个老兵,一拳拳的砸在老兵身上。
结果……
身披重甲的老兵屁事没有,反倒是贡生的拳头被震伤,转眼又被旁边的老兵,挥舞着槊杆打的人仰马翻。
“不公平。”
“这群家伙全都穿着重甲,又有武器,我们赤手空拳,这怎么打?”
“都指挥使,这不合逻辑,有本事让我们也披甲。”
面对贡生的抗议,朱瑜却冷声反问:“重甲多少斤?难道你们睡觉的时候也披甲?行军的时候也披甲不成?”
“禹城叛党可不会跟你们讲公平,况且老兵们已经手下留情了,如若不然,你们已经死成一片了。”
“记住了,你们的武艺,到了战场上,一文不值。”
武举贡生的愤怒情绪,逐渐被惭愧所取代。
当初投奔蓝玉的老兵不下百人,结果只有三十个人逃了回来,剩下的人,全都死在了长旗县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