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鸡毛掸子,擦着他的耳边略过。
紧接着,屋内传出一道河东狮吼:“姓房的!你还有脸回来!”
房玄龄正欲发怒。
抬头一看,又哑了下来。
老婆卢氏正叉着腰,恶狠狠盯着自己。
老大房遗直夫妇,二儿媳高阳公主,管家房成,大丫鬟冬儿……一家子人到齐,拱卫在卢氏身后,犹如护法。
这阵仗,房玄龄都有些头皮发麻,喉结动了动,迟疑的问道:
“尔等,这是在作甚……”
“在等你!”卢氏虎着脸说:“老身倒要看看,你这坑儿子的老货,还敢不敢回家!”
房玄龄顿了顿:“可是为了与法琳的赌约一事?”
“呵呵!你还知道?”
卢氏冷笑一声:“老二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他闯那么大祸,你这做老子的为何不拦着!”
房玄龄一听,放松下来。
迈着八字步,慢悠悠坐在了椅子上,端起茶杯吃茶:“就这啊?老夫还以为什么大事。”
“吃!就知道吃!”
卢氏气的七窍生烟,一把将茶杯给卸了,恶狠狠瞪着自家老爷:
“你儿子爵位和官职都快没了,你还有心情吃茶!”
房玄龄也不在意,平静的抬头:“你怎知道,他一定会输?”
“那不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吗!”卢氏一脸铁青:“那可是求雨,你当是吟诗作对?”
话音落下。
房遗直马上接话:“是啊,老二又不是神仙,那雨说下就下?”
一旁,嫂嫂也柔声说道:“爹,您该当场劝劝二郎,不要让他如此任性啊。”
她挺着大肚子。
端庄秀丽的脸上全是担忧,咬着红唇的样子,有种我见犹怜的别样美感。
高阳公主搀着她。
张了张嘴,没敢说话。
。。。。她进门时间短,自觉比不得贤惠的嫂嫂,怕一开口,招惹公公的不快。
可她是个憋不住的人。
于是转身,迈动大长腿就往外走。
房玄龄一见,直接叫住她:“漱儿,你去作甚?”
高阳公主停下,气鼓鼓的转身,美艳的脸蛋全是不服气:
“我去找阿耶!”
“让他下诏,终止这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