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笔完美勾勒出以后,傅宴时低垂着眼眸打量着自己面前的画稿。
按照男人原本的计划来说,是想要设计成簪子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画着画着就变成了发夹。
上面的蝴蝶花纹镂空设计,看起来十分轻薄又灵巧,或许是许吻喜欢的风格,虽然她究竟喜欢什么风格他到现在也没有领悟到。
将设计图放下,他简单洗漱后就回到一片漆黑但透露着昏黄的卧室中,小古板为他留了一盏灯。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男人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一只纤细瘦弱的手颤颤巍巍地伸了过来,很精准地抓住了男人平放在腹部的双手。
得益于傅家良好的家教,兄妹两个的睡姿都很好。
只是生性多疑的小古板很明显不太确定自己手下的触感,试探地摸索了一下。
“小古板,这么喜欢非礼我?”
淡漠的声音响起,许吻连忙将手收回来却被抓住,支支吾吾地开口:“傅先生,您我”
见实在狡辩不出个所以然来,许吻垂头丧气地开口将实情说了出来:“一闭上眼睛就会出现那个画面。”
“有点吓人。”
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即使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会因为某些深入人心的突然袭击画面而吓得夜不能寐。
“你这样睡的话,肩膀上的伤口不会裂开吗?”简单调整了一下许吻的姿势,傅宴时感受着她毛茸茸的发顶。
“不会的,今天纪医生说我恢复的很好。”
许吻只抓住了他的一根手指,源源不断的温热从手中传来,再次闻到那款很好闻的古龙香水味。
相信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傅宴时听着许吻平稳规律的呼吸声陷入沉默,若有所思地想他现在是不是被当成玩偶抱枕了?
虽然这次只是因为阿飘的压力太过于震撼的原因,但是不管怎么说,小古板总归是愿意暂时依靠自己了。
第二天,许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大晴天,不知道是不是傅宴时刻意想让她感受到这么好的阳光还是昨天晚上佣人打扫房间的时候忘记了。
和煦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强烈的日光让她醒的时间都比之前早了半个小时。
洗漱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没有便签贴在镜子旁边,许吻按照惯例扎了一个高马尾,手机振动了一下发现是李工给她发消息说新一批蝴蝶蛹到了。
简单回复ok后,她便走下楼想着今天的早餐会是什么。
“夫人,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嗯,少爷大约还有两分钟就要回来了,您跟他约好了吗?”老管家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得益于住在别墅的主人平时十分忙碌所以他要做的事情不是特别多,看起来的模样比许吻这个年轻人还要精神抖擞。
“好好的,那我等着傅先生回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对自己说,许吻还是十分淡定地点头坐在餐桌上。
等待的时间不是特别漫长,几乎是厨师将她的早餐端上来的下一秒,锻炼完毕且洗漱完成的傅宴时就从健身房里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