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眼睛完全恢复的事,暂时不想说。
盲了十年,有太多的事需要去学习和摸索。
……
列车顺利通过乾南关,进入南梁境内。
铁路的贯通,极大刺激两国之间的边贸。
乾南关等待缴税过关的货物堆积如山。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两国虽然如今关系亲近,但税收的事马虎不得。
但对于西秦来说,却像是捅到肺管子。
刘元昭不仅在朝会上大骂,下朝更是把脾气发泄在妃嫔身上。
西秦,大将军府。
陆逊看着坐在对面的人,没好气地拍拍桌子。
“你怎么又来老夫府上,打秋风也没你这样的。”
宰风满不在乎地大口吃着包子。
“呵呵,弟妹的包子,别人可做不出同样味道,哎,今日朝堂上,陛下又发脾气,痛骂那小子一个时辰。”
陆逊叹息一声。
“还不是为铁路的事,如今我西秦被大乾和南梁排除在外,陛下肯定心急。”
宰风见四周无人,神秘兮兮地凑近。
“若将来那小子带着琼华和你的重外孙过来,你见还是不见?”
陆逊被茶水呛得剧烈咳嗽,表情变得伤感。
“咳咳……你啊……哎,到那时,我们不都要上战场,与他兵戎相见。”
“与他打仗?老夫恐怕只有送死的份。”
宰风现在也看开了,和陈北冥打仗纯粹就是找死。
陆逊张张嘴,心中的苦涩无以复加。
宰风起身走到窗边,脸上已经少了往日的悲愤,只剩下无奈。
“陛下也要修铁路,可是钱又从何来,说不定又会落在百姓身上。你我都见过大乾的铁路,我西秦绝修不出那样的东西。”
陆逊听罢,心情愈发烦闷。
“老夫是武夫,其他的管不着,况且就是想管,恐怕连皇城都进不去。”
师兄弟俩相顾无言,只能喟叹。
旧将门可能真的要退出西秦朝堂。
……
……
千里之外,南梁。
当列车可以看见南梁都城的轮廓,陈北冥的心终于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