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潜伏在暗中的高手在盯着。
陈北冥淡然笑笑,赶着车朝长信侯府而去。
一路之上,京城的街道再度变得干净整洁。
京兆府的差役满脸堆笑,执法文明。
纨绔个顶个的有爱心,走路都知道礼让老幼。
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
“下官参见王爷!”
皇甫嵩已经站在路旁等陈北冥许久。
陈北冥看都没看他,赶着车继续往前走。
皇甫嵩一脸苦笑地追上去。
“王爷……下官有苦衷!”
陈北冥一马鞭下去,拉车的挽马加快脚步。
皇甫嵩是个文人,没跑几步已经气喘吁吁,再也追不上。
但他仍不肯放弃,一把抢过路人的驴,骑着追上来。
被抢驴的百姓破口大骂,但见几个京兆府差役围上来,立刻闭嘴。
“王爷,求您原谅下官!”
陈北冥见皇甫嵩骑驴追上来,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原谅什么,京城你治理得乱七八糟,还有脸求本王原谅你。”
“王爷,您拍屁股回南梁,下官可不行,那些勋贵官员子弟,下官哪个惹得起。”
皇甫嵩苦着脸哭诉着。
陈北冥知道不怪他,但皇甫嵩变得圆滑世故,是他生气的根本。
“惹不起就别做那个位子!你怕个球啊!”
只要皇甫嵩抱紧纪清岳的大腿,不管怎么收拾那些混账,都没人敢动他。
可是他既不投靠女帝,也不与东厂走近,倒是和勋贵们做起生意。
皇甫嵩的做法,无非是想让家族活下去,不至于被他们联手打击。
这种两面派的做法,让女帝很失望。
之所以没动他的位子,主要还是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
“滚远些,自己去想清楚,若是想不明白,京兆府的位子就不用再坐!”
陈北冥眼见要拐进长信侯府所在的大街,伸手驱赶皇甫嵩。
皇甫嵩停下毛驴,像个犯错的童子似的愣愣站在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