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事?”
他这一声问的太突兀。
姜映晚正在思量该往何处落子的白棋险些砸在棋盘上。
她呼吸收紧,迅速捏稳手中的棋子。
面上不动声色,眸色如常地抬头朝他看去。
出口的声音也无任何异样。
“没心事,只是刚睡醒,脑子不太清醒。”
说着,她低眸扫了眼棋盘。
想趁势推掉这度日如年的下棋折磨。
“我棋艺本就一般,要不你找个棋艺精湛的人——”
“哪有人天生就会,我教你。”
不等她说完,他冷不丁打断她的话。
并抬手,握着她手腕,带着她将她手中的白棋落在了于她而言最有优势的一个位置上。
原本棋盘好不容易有了分晓胜负的局面,这一枚白棋落下去,黑白双子,再次转回僵滞、胜负难分的状态。
看着这棋盘,姜映晚:“……”
裴砚忱从棋罐中摸出一枚黑棋,边在棋盘上落子,边对她说:
“这次回来后,直到年后,基本都不会再忙了,届时会有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好好教你。”
姜映晚掩在软缎袖中的指尖有些攥紧,她借着看棋盘的动作轻垂下眼,片刻的沉默后,才抿唇应声。
从前裴砚忱拉着她下棋,基本一盘结束便放她走。
但今日,不知是闲来无事的缘故,还是即将要离京的因素,棋盘上的黑白双子,一次又一次分出胜负,却又一次又一次重新开始。
等姜映晚盯这些错综复杂的黑白棋盘盯得脑仁都渐渐发闷时,不经意间抬头往窗外一看,发现外面天色灰蒙蒙的,已经马上要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