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们就是赛赛马,斗斗犬。彪子很厉害,都得了第一。”
“后来他带我们去剿灭太常山山匪,没想到他这么聪明,只让我带二百晋北军,就剿了五百人回来。他还不要功劳,怕你们揍他。”
“再后来我们就一起去彪宅模拟现场,又去军营玩实战,他很有才能的。”
韩承珏每说一句,江淮的泪意便深一层。
韩承珏是真心夸他,想让他岳父同意他来晋北军,“岳父,这次他偷跑出来虽然不妥,但这两次胜仗,都是他跟着出谋划策,他真的很有天赋,比承珏都强。”
江淮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
门外的人心里一抖,两人说的话他们大概听到了,江太医要么支持彪兄,要么不支持,为何要哭呢?
江淮趴在桌案上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女儿是在引导韩承珏走上正途。
她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韩承珏呆愣愣的,他说的话这么感人吗?
有个爱哭的岳父怎么破?
江淮抬起头,又一次狠狠抹去泪水,凑近韩承珏,低声说道:“我们江家没有江彪,也没有江雪彪这个人。雪峥是你二叔的长子。”
韩承珏没听懂,也低声询问:“爹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不想认他吗?”
江淮摇摇头,眼泪再次决堤,“她是我的柔儿,不是江彪!”
“我和你二叔家都没有江彪!”
韩承珏惊坐起,怎么可能?
刚刚还拿着短剑,陪他杀敌的,是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媳妇?
江淮又开始哭,可韩承珏已经没心思管他。
几步走到榻前,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怎么可能没有江彪这个人?
他明明就比他媳妇高,韩承珏掀开江雪柔脚边的被,轻轻碰了碰她的脚底,没问题,
他又低身拿起他的鞋,伸手进去,摸到了一个东西,一把掏出来。
这是?厚厚的脚垫?
韩承珏紧锁着眉头,又仔细打量他的胡茬,与唇边好像有点缝隙。
他忍着心中不明情绪,拉起床上之人的手……
随后,闭上了眼睛。
这手他拉过无数遍,真的是江雪柔,
是他媳妇!!!
他双眼含泪,走到江淮身旁坐下,也开始哭。
“爹,夫人她为何……”为何如此?
为何要扮做男子接近他,为何要和他赛马,攻打山匪?
为何要陪他练排兵布阵玩实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