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书案上的一个瓷瓶,低声啜泣。
这瓷瓶是她父皇生前珍爱之物,也是她唯一的心灵寄托。
“父皇,女儿真的不想当皇帝!
女儿好累!
嘤嘤、”
休息了一会儿,冷飞雪揉了揉哭红的双眸,再次翻阅奏折。
“陛下已经二十,婚事不可再拖,当尽快择选良婿。
”
她皱着眉,脸上露出一丝怒意,“国难当头,竟还有人不知轻重缓急,真是该死!
”
她气得随手将奏折丢到一旁,却不料打翻了一旁的油灯。
灯油撒在桌面,引燃了奏折。
冷飞雪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想要灭火。
就在她慌乱的不知所措之时,一旁的瓷瓶中突然激射出一道水流,精准的浇在着火的奏折上。
冷飞雪先是一惊,接着又变成激动,眼睛一眨不眨看着瓷罐。
“这一定是父皇在天之灵,保佑我大凉!
”
然而,她的神色再次落寞,眼角泪珠晶莹,滑落脸庞。
“父皇,女儿该怎么办?你快告诉我,该怎么办?嘤嘤嘤、、”
她眼神希冀地看着瓷瓶,希望得到一些回应。
瓷瓶静静地放在桌面上,没有一丝回应。
冷飞雪不死心,抱起瓷瓶仔细查看,只见瓷瓶空空当当,干净得一尘不染。
“难道是父皇听不到我的声音?”
她捻起笔杆,在一张纸上挥毫。
“父皇,如今我大凉境内,民不聊生。
天灾不断,战事又起,国库早已无粮。
不知父皇在天界,可有良策?帮助女儿渡过难关。
”
随后,便将纸条小心折好,丢进了瓷瓶。
看着纸条在瓶底消失不见,冷飞雪更加期待,“这瓷瓶一定是父皇特意留给我的宝贝,定能助我大凉渡过难关。
”
大殿之内,灯火通明,冷飞雪抱着瓷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瓶底。
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见瓶中有任何动静。
她渐渐疲惫,最后竟靠着椅背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