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连着语音给庭书发了一长串神情表白,然后手机一丢,转身就去开了楼下家里的大门。
今夜有雨。
深色的水痕染上宋勘银灰的西装。
让他身上平日那种玩咖的富家公子气质没来由淡了许多,反而露出几分湿漉漉的颓败。
眼底又似带着几分莫名的怒意。
泛着潮气的水意裹挟着晚风灌进房间里。
连夏猛地呛咳起来。
像是为了稳住身形,他伸手扶住大门旁的原色大理石装饰柱。
只短短几秒,连夏脸上因为酒意晕出的薄红就褪了个一干二净,整个人如同风中的纸片,单薄的像是随时能够灰飞烟灭。
这个少年似乎永远脆弱,永远纤细,永远不堪一击……却又永远放纵自己。
他带来甜蜜的爱意与醉人的缱绻。
又带来故意的伤害与痛苦。
为什么还要和庭书纠缠?
为什么不自重自爱?
不是我们已经……
所有说不出口的话换做手臂上狠而重的力度。
宋勘从后腰将面前的连夏向前一拽,那几乎无力反抗的男孩便整个人被他控在了怀里。
夜风飘摇之中。
深宅的庭院大门被成年男性以十足的力度由内摔上。
宋勘掌着连夏的后脑,尽力压抑的,强硬的,却又小心的吻了上来。
少年的腰被束缚,双手也随即被一并按在头顶。
难耐的咳声被男人囫囵囤进咽喉,只剩下酒意透过唇齿,沿着呼吸和喘意逐渐弥漫。
过度的酒精早已让连夏的神志不复清明。
他挣脱不了,便索性不再挣扎,放任自己的所有重量承担在宋勘怀里,整个人乖顺的出奇,就连眼神都显得懵懂,全然盛着侵范自己的男人。
这近乎致命的杀伤力。
宋勘的底线一次又一次的向后,在崩毁边缘尽力周旋。
他抱紧怀中的男孩,唇舌亲啜那双漂亮的眼睛,最终低低的问:“喜欢我吗?”
“超喜欢。”
连夏体力本就不好,只是被轻轻折腾一次,就整个人都软得不成样子。
他倚靠在对方身上,细细的呼吸好几次,才伸手牵住宋勘的手,“喜欢你抱我,喜欢你和我接吻,喜欢亲亲。”
宋勘道:“那
庭书呢?”
“一般诶。”
少年宛如在做是非问答,甚至还做得对答如流。
“但是就是想要玩一下嘛……你知道的,我之前就很喜欢他的声音。好不容易他这次软化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有点好奇。”
连夏很恶劣的朝宋勘的喉结小口小口的吹气,直到感觉男人碰着自己的地方变得愈发明显,才坏笑一声。
“就只是玩一下下,我不喜欢他。只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进门中庭意大利吊灯的光影漾在连夏近乎瑰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