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简愉,漂亮的下颌扬起,高高在上,“宝贝弟弟,你未婚夫吻技真烂,像根木头。”
上了年岁的老人总是格外喜欢回忆青春,尤其是过往壮阔的人。
瞿家老爷子一生风雨,育有四子,除了早夭的老三和多居国外,甚少回国的老四之外,大儿子瞿东英和二儿子瞿东耀一直陪伴身侧。
可惜最终老爷子选择的继承人却是瞿温书。
在办公室连夏翻脸的第二天。
瞿老先生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家孙子和简家还有婚约这件事似的,在晚饭上要求瞿温书第二天把简家的少爷带回家,让他见见面。
瞿家家风严谨,这种严谨是历经了社会变革洗礼的,几百年传承之后的严谨。
于是教条而古板,尊卑且有序。
偌大的餐厅里,瞿老爷子坐在主位,瞿东英家坐在右手,瞿东耀家则在左手。
分明该是热闹的餐桌,除了碗筷声外,显得死寂又压抑。
瞿东英替瞿温书将话接了过来:“知道了,爸。明天就让他带那孩子过来。听说简家小少爷长得很靓,最近新演了戏,粉丝可不少。”
“戏子终归是个不上台的职位。”
瞿老爷子并不满意,“娱乐圈吵吵嚷嚷,我不喜欢。等和温书结了婚,就让他留在家里。”
瞿东英:“爸……”
瞿温书:“明天恐怕不行。”
静默的餐厅气氛陡然凝固。
瞿温书放下碗筷:“我昨天和他吵了一架,爷爷,还没哄好他。再等等吧。”
炽白的灯光映在被佣人擦得过分明亮的地面上,显出种深宅的凄惶。
老人眉骨上的疤长长一道,略过眼角,在灯光下愈发显得阴晴不定。
他盯着瞿温书看了半晌,嘴角一咧:“好……好。小年轻,吵吵架,感情好。东耀,小舟今天怎么没回来?”
瞿东耀拿着餐碗的手也是一僵:“爸,他学校今天有个重要比赛,他是主力,必须得去。”
“小舟也长大了。”
瞿老爷子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不及温书,但也是瞿家孙子。东耀,有空你也问问,小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知道了,爸。”
方远任劳任怨尽职尽责的接老板从瞿家老宅回市区。
夜色笼罩了整个城市,凌晨的气温渐渐褪去白天炙烤般的灼热,车窗开着,沿护城河走过的时候,能看到恢弘的景色和万家的灯火。
每月固定的家庭聚餐后大boss的心情都不会太好,虽然他甚少会将这种不好的情绪表露在外,但工作久了,难免会有察觉。
方远将车开的
无声无息,做称职工具人。
喝了酒后的瞿温书往往话比平时还少,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多喝了几杯,甚至上车后连一句话都没有。
方远从车内后镜看去。
哪怕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瞿温书依旧无一处不矜重,无一处不内敛,他的面容结合了瞿东英和章季的所有优点,比众多明星还要深邃优越。
如此出色的面容让他在本就擅长的领域更加无往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