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们也就是听个热闹。”周太后对燕行说道:“是真是假,自有人会去验证。”
“母后是说萧蔚,萧将军?”燕行问道。
周太后目光慈祥的看着燕行,不答反问道:“除了他,谁还有资格去追究事情的真假呢?”
燕行想了想,轻声问道:“如果是真的,母后您……”
“这事轮不到哀家管。”周太后打断燕行的话,说道:“这是人命官司,鹤庆候是正一品的候爵,萧将军是三品的地方大员,真打起了官司,除了三司之外,便只有你皇兄能断这案子。”
燕行当然知道这案子除了三司,便是圣颜亲断了!
可他皇兄这不躺着没动静吗?
皇宫的另一处,另外两个人也在说着同样的一件事。
“娘娘,这些话都信不得的。”玉溪轻声劝着眉头不展的詹皇后,“这些话一看就是冲着抹黑候爷来的……”
詹皇后打断玉溪的话,说道:“你明天去趟候府,把那个叫梅华的带进宫来见我。”
玉溪顿时急了。
自家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太清楚不过了。
可是,眼下是什么时候?
哪怕这些谣言都是真的,也只能当成假的啊!
“娘娘!”
玉溪语重心长的喊了一声詹皇后,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握住詹皇后的肩,迫使詹皇后抬头看她。
“娘娘,您和候爷才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夫人再好,她是萧家的人,而且,她已经死了。您没必要……”
“玉溪,我不同意你的说法。”詹皇后打断玉溪的话,“如果这世界都是只帮亲,而不帮理,那世道公义何在?”
玉溪急得眼眶都红了。
“我的好娘娘,世道公义与你何干?你在这深宫沉浮,除了候爷怜你疼你帮你,旁人可曾惜你半分?”
詹皇后脸上的神色僵了僵。
玉溪又再度叹了口气,握着詹皇后的手,“娘娘,事情不能再拖了,早下决断吧。”
早下决断?!
詹皇后不由自主的便抖了抖。
“玉溪,你也赞成将五皇子记在我的名下吗?”
“为什么不呢?”玉溪满目怜惜的抬手将詹皇后耳边的发压到耳后,轻声说道:“都是皇上的子嗣,谁当太子不是当?五皇子是秀芷的孩子,又小,你抱来养在膝下,天长日久,有了感情,和自己生的又有什么两样?”
“候爷是你嫡亲的兄弟,秀芷哪怕心里有怨,有候爷在的一日,为着孩子,她就不敢惹你不高兴,也不敢惹候爷不高兴……人这一世,怎么过不是过?能让自己过得好一点,为什么不呢?”
是啊,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嘛要把自己弄得苦大仇深,好似全世界都欠你一样?
玉溪将詹皇后的犹疑看在眼里,少不得又劝了几句。
詹皇后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抬手阻止了玉溪的话头,“你让我再仔细想想。”
玉溪到了嘴边的话,只能咽了回去。
与此同时,皇宫外的鹤庆候府,也因着同样的一件事也是一派如火如茶的场面。
“散播谣言的人,抓住了没有?”詹景华问阿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