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是奴婢嘴拙,不会说话,还请大小姐息怒。”话落,婆子抬手便给了自己两个重重的耳括子。
苏宓已经没法计较,婆子待她的凶残和对苏宬的奴颜婢膝了。
她现在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她要死了,她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恐怖里。
不,她不想死。
苏宬还没死,她怎么可以死?
她还没有嫁给璟王,她还……恍惚间,感觉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就连苏宬那张恨不得抓花的脸也跟着变得模糊起来。
“不……”
苏宓猛的醒过神来,这才发觉,就在她怔忡失神时,婆子已经将她带出了花厅,正朝停在外面的马车走去。
“不,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苏宓尖叫着,拼命的想要挣脱婆子的束缚,为了逃离被控制的局面,她甚至拧头朝婆子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啪!”
一声重响。
苏宓被打得头偏了偏,一口鲜血混着一颗牙齿甩了出来。
婆子揉了揉牙印深深的手,怒声吼道:“捆起来,把嘴堵起来,回头扔进世子的狗房,喂狗!”
永定伯夫人有没有真像婆子说的那样,将苏宓扔去狗房喂狗,苏宬不知道。
但,当次日盛京城街头巷尾传出永定伯世子平妻苏氏暴病而亡的信息,赤羽自告奋勇前去永定伯府验尸,回来后却是连着几天都吃不下肉。
苏宬有心想问,可她才张嘴,赤羽便摆手,“没事,没事,死的是正身,那张脸化成灰我都认得。”
既是脸还在,那估计是没有喂狗吧?
再加上,素素和秦桑、广丹几人赶在月末终于回到了盛京城,大家得以团聚的欢喜使得她越发的将苏宓的死这件事扔在了一边。
直到有一天,她午睡醒来,无意间听到赤羽和素素闲聊,说起。
“才说这永宁伯世子怎的这么凶残,原来啊,都是家教使然。”
素素不由好奇的问道:“这是怎么说呢?”
“你不知道吧,永定伯夫人真的把那个苏宓喂了狗,除了一个头是完整的,身上就没有一块好肉,有的地方连骨头都啃断了!”
素素当即捂着嘴“哇哇”的干呕起来,“赤羽姐,你别说了,怪吓人的。”
赤羽叹了口气,“你觉得吓人,我却是觉得怪恶心人的。估计那个头之所以能完整,也是为了验尸方便吧!”
“呕……”素素一声干呕,跑了老远。
苏宬正准备起床,却在这时,秦桑的声音响了起来。
“照我说,也没什么。”
“也没什么?”赤羽疑惑的声音响起,“行啊!小秦桑,你跑一趟达怛王庭,胆识长了不少啊!”
秦桑没有回答赤羽的话,而是顾自说道:“对仇人的仁慈不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吗?换成是我,我也会拿她喂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