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必然也是昨夜一夜未睡。
这么一想,苏宬叹了口气,对目光殷殷看过来的良玉笑了笑,说道:“进去说话吧。”
进了花厅,不等良玉开口,苏宬便将素素几人打发了下去。良玉见了,给站在她身侧的寸心也使了个眼色,寸心紧跟着也退了下去。
眼见得只剩下彼此两人,良玉这才一脸急色的问道:“苏小姐,我们王爷,是不是出事了?”
虽然猜到良玉是为燕行而来,但苏宬没有想到的是,良玉竟然不知道燕行受伤的消息。当下便怔了怔,直至面前的良玉眼泪突然夺眶而出,她才猛然醒过神来。
只是,即然沐箴没有告诉良玉燕行受伤的事,苏宬自然也不好做越俎代庖的事。略作沉吟后,她轻声问道:“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良玉虽是在哭,可目光却是一瞬也不曾离开过苏宬。
眼见苏宬神色神色虽有异,但却并没有明显的错愕慌乱,良玉的一颗心瞬间沉到了冰谷。
这样的表情说明什么?
要第就是苏宬的心里并没有王爷,要么就是她一早就知道王爷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念头一起,良玉顿时有种千万只蚂蚁在啃她的心的感觉。
她当然不会认为,苏宬的心里是没有燕行的。
王爷那样芝兰玉树的人物,哪个姑娘能不看在眼里念在心里?
那也就是说,苏宬她知道王爷出了什么事!
这样的认知,让她几乎把银牙咬碎。
为什么?
为什么该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该知道的却什么都知道!
可是,面上却还得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楚楚可怜的看向苏宬,“苏小姐,你就别瞒我了。我只想知道,王爷,他到底出什么事了?”
苏宬抿了抿嘴,稍倾,问道:“你来之前,可曾见过沐管家?”
良玉眼里的泪掉得越发的急了。
她当然见过,只可恨沐箴那个老匹夫什么都不肯说。
见她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味的流泪,苏宬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对不起,我……”
良玉却在这时突然抬头,被泪水洗过的眸子,怀着三分期待三分痛苦四分忐忑的看着苏宬。
苏宬闭了闭,“对不起,我不能说。”
花厅里一瞬静得落针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
良玉拭去脸上的泪水,被水洗过的眸子,明亮中带着几分黯然的看着苏宬,“其实我来是还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
苏宬看向良玉。
“我在宫里要好的一个小姐妹送了消息出来。说是管秀的小徒弟常会悄悄出宫,只要他出宫后的几天,宫外便会有人送东西进来。”
苏宬一颗心顿时激动的砰砰直跳,她强压着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看着良玉,问道:“送进宫的是什么东西?”
“一个木盒子。”良玉说道:“我那小姐妹说,管公公很宝贝这个小盒子,除了他和他的那个小徒弟,没有第二个人经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