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槿既对云锦那小贱人一见倾心,明明白白的说了便是。何苦演什么夫妻情深骗她这么多年?只要想起,这么多年赵槿下了云锦的床便上她的床!想起,她为了赵槿放弃长公主之尊,住进云阳伯府,事事以云阳伯府为先,熬心费力做下的那些事。她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两只眼。
往事不可追,虽然云锦已经死了,她和赵槿和离了,但这并不代表事情真就这样过去了。若不是因着儿子,她岂会就这样放过他赵槿?
深吸口气,福成长公主目光清冷的看向苏宬,“本宫平生不喜欠人恩情,说吧,你想要从本宫这里得到什么?”
苏宬垂眸,脸上绽起一抹难色,目光犹疑的看向福成长公主,“不瞒公主,臣女还真有件难事,想求您帮上一帮。”
“你说。”
“臣女府里有一个护卫叫步崖,不知道公主可曾听过这个名字?”苏宬问道。
福成长公主想了想,摇头说道:“不曾听过。”
这到是出乎苏宬的意料,她还想着上次卖刀的事,怕是云阳伯赵槿会和福成长公主提上这么一两句呢。不过,福成长公主不知情更好,理了理思绪,她缓缓的将步崖的事说了出来。
“公主,人若真是风近雪杀的,您就当臣女今天没来过。”苏宬说道:“也不需要您怎样,就是倘若有一日,朝中有一日议起这事时,请您仗义持言几句,给风近雪一个诉冤的机会。”
福成长公主却是眉目间一派肃穆端严之色,就连看着苏宬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寒意。
“苏小姐,你年纪小,可能不知道太祖有遗命,后宫不得干政。违令者斩!本宫虽是燕氏之女,但以女子之身,同样不得破此例。”
“公主。”苏宬同样肃沉了脸色,目光肃然的看向福成长公主,“公主,倘若臣女告诉你,你若是不肯给风近雪一个诉冤的机会,便会有人以此为契机收拢风近雪,将他手里的武林势力收为己用,到时……”
不待苏宬话说完,福成长公主已是厉声喝断她的话,吼道:“本宫看谁敢向天借胆,生此不臣之心!”
苏宬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抹淡淡的浅笑,目光却无半点温度的看向福成长公主,“公主,在臣女送画之前,你可曾想过,敬您爱您宠您护您的云阳伯在与您成亲前,便金屋藏娇?”
“你……”
福成长公主猛的抬头看向苏趁,这一刻,目光几欲杀人。
书桃更是紧跟其后,目光刀刃般的看向苏宬,说道:“苏小姐,奴婢送你。”
苏宬站了起来,没有理会书桃,而是抬头朝面色僵硬的福成长公主看去,“公主,臣女的话,还请您仔细想一想。”
话落,转身看向面色不善的书桃,笑了笑,说道:“有劳姑姑。”
书桃哼了哼,转身便往外走。
便在苏宬抬脚欲要跟上时,身后却响起福成长公主的轻喝声,“慢着。”
苏宬脚步一顿,转身朝福成长公主看去。
“那个人是谁,你还没有告诉本宫。”福成长公主微眯了眸子,说道。
苏宬笑了笑,“公主,当年云锦金蝉脱壳之事,您查到多少了?”
福成长公主身子一晃,几近失态的喃喃失声道:“不,不可能。”
苏宬不再说什么,屈膝福了一礼后,对面色大变怔怔站在身后失了反应的书桃,说道:“姑姑留步,臣女自行离去便可。”
话落,苏宬脚步轻移缓缓朝外走去。
书桃僵硬着脸看向神色惶惶的福成长公主,哆嗦着嘴唇说道:“公主,鹤……”
福成长公主猛的一个冷刀子般的目光看了过来,吓得书桃一抖,再不敢说半个字。
福成长公主扶着身侧的桌几,慢慢的坐了下来,目光沉沉的看着脚下的青砖,久久无语。
书桃默然上前,站在她身侧。
良久。
“也不是不可能的啊!皇兄这些年来,越来越荒诞,他身为太子的外家,又怎能不替皇后,不替太子想?”
书桃闻言,苍白的脸上慢慢的有了些许的颜色。
是啊,是人都有私心。
且不提老鹤庆候对太后和今上的恩情,便是没有这份恩情,既是坐上了这个位置,便由不得她不争不抢。一入后宫便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不论是书桃还是福成长公主,她们都没有想到的是,鹤庆候为的从来就不是詹宜也不是燕霆,他的目的很简单、很粗暴、也很直接,就是皇帝换成他詹氏的子嗣来做,你燕氏从此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