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珠羞愤难当,瞪着几位看她笑话的贵女们,却被贵女们身旁伺候的丫鬟教训。
“果真是没规矩,我家小姐可是县主,你身为平民,应当规矩行礼才是。”
“李小姐,不,李氏应该是没有习惯自己如今的身份。往日里她最是瞧不上平头百姓、身份比她低的人。如今可倒好了,她自己不就成了从前看不上的人嘛。”
李文珠瘫坐在地面,耳旁的讥讽声音变得逐渐模糊。她头脑中突然想起了宗以成,似是想通了什么,眼睛酸涩。
——难怪宗以成会轻而易举地放她离开,他最是懂得如何杀人诛心,明白如何才能让李文珠感受到痛苦。
昔日,李文珠视平头百姓为蝼蚁,不曾放在眼
中,可她却成了蝼蚁,但身无长物,还比不上有一技之长的百姓。
得知李大人的下场,江暮白在蔡富商的名字旁,轻勾了一个圈。陈年旧案,江暮白尽数处理完毕,他如今有闲暇来整理自己的私事。
想起那夜失控的自己,江暮白瓷白的脸颊浮现红晕。他自然是要迎娶元滢滢的,那种事情,本该是成亲之后才做,如今他们先做了,该尽快成亲才是。
媒人被请来时,以为江暮白看中了哪家闺阁女子,拍着胸脯表示,定然办成此事。江暮白年少英俊,仕途坦荡,哪家女儿会不情愿嫁给他。媒人问道,是哪家女儿,得了江暮白的欢心。
“是元滢滢。”
媒人一惊,疑心是自己听错了。
“随席玉的夫人,元氏滢滢。”
“这……江知府,元氏她可是一个寡妇,年纪大了,如何能嫁给你?”
江暮白拢眉,他确实比元滢滢小了几岁,但律法上不曾有言,禁止夫比妻小。
见江暮白不悦,媒人连忙转了话风,说起元滢滢嫁给江暮白,便是二嫁。这二嫁有许多规矩,和头婚可是不同。婚服不能穿朱红颜色,需得穿粉色才是。娶亲的轿子不能从正门进,要从侧门抬进来。宴会也不能铺张,不然便会让人议论,二嫁还如此兴师动众……
江暮白神色越发凝重,打断媒人的话:“都是民间旧俗,无需遵循。你只需按照最好的来准备。滢滢——她是再嫁,但却是第一次嫁与我,怎么能委屈了她。”
无论元滢滢嫁过几次,总归是头一次做他的妻子,合该装扮的美丽,怎么能灰扑扑地进门。
媒人看江暮白坚持,暗道元滢滢手段好,能笼络住江暮白这般的好郎君。
媒人上门说亲时,宗以成正帮着元滢滢整理屋子。他手心一颤,怀里抱着的画轴便松散开来。
宗以成俯身捡起,看着画卷上的男女相互依偎。他没有见过随席玉,却一眼认出了他。
宗以成轻抚着画中随席玉鼻侧的红痣,突然心中了然,冷声笑道。
“原来如此。不过是一个替代罢了,难怪滢滢待你格外不同。呆儒生还以为得到了滢滢的真心,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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