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对方解释,就单方面的挂掉了电话“该死”早知如此,他何必耍脾气,只听了她那些话,就毅然决然的离开呢?
思及此,手握成拳,一拳打在墙壁之上,痛恨自己,为何如此任性?明知这个女人,一旦离开自己的视线,就会出事儿,他怎么可以允许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呢?
“哥”
季沥川本就眉心紧皱,羁绊着远方的那个她,循声抬头,只看到南逸轩与墙碰撞的那一只手,映衬着血迹,他下意识出声,制止他进一步的自残。
随着一声惊呼,南逸轩些许回神,迈着矫健的步伐,夺门而出,浑身散发着戾气未减,几尽丧失理智,现在的他,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季沥川快速跟随,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出大厅,一路走来,戾气的震慑让人退避三尺。
车速一味的飙升,但这泱泱大路,却无人敢阻拦,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殃及到自己,在车里的南逸轩一直目视着前方,直到车速开到最快,黝黑的脸万般的嫌弃。
“沥川,准备私人飞机”要说先前丧失理智,那么此时,在高速的刺激下已然恢复了不少,车速再快,也不及飞机的一秒。
“是”
片刻之久,季沥川联系的飞机,早已抵达了上空,找准了方位,就地着落“南总”机务员,十分恭敬的打了一声招呼,示意他们可以上机了。
南点点头,大步跨上了飞机,简单的指明了方位,便闭上了眼眸,也算是稍作休息,养精蓄锐吧。
不知过了多久,安沐柔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厉楠在雪山之上,四处盲目的寻找,似乎是想靠着心灵感应,得知安沐柔准确的方位。
“柔柔,你在哪儿啊?”厉楠极力的克制音量,生怕再次引发雪崩,本就机会渺茫,如若一旦再次激发了雪崩,那一定是两人双双葬身于此。
而此时的安沐柔似乎陷入了另一个空间,紧闭的双眸因头部传来的刺痛,陡然睁开,试着活动了身上的关节,发现并无大碍,而眼前的一幕,却是极其陌生,仿佛是从未出现过的境遇。
“这是哪啊?”
安沐柔是支撑着手臂,让自己可以站起来,揉着欲裂的头,简单的环顾了四周一圈,却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幻境?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这里,就像是无止境的洞府,安沐柔一眼望不到边,不知道何处才是出口,只能试探着往前走,但不知过了多久,周边的事物似乎从未变化,而她也似乎一直在原地兜圈子。
她就这么漫无目的的游走着,最终精力耗尽,体力荡然无存,一下子毫无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举起笨重的胳膊,擦了擦隐约渗透在脸颊的汗液。
“冷峰,滚出来见我”
硕大的私人飞机,坐落在,离大巴车不远出,冷沉的声音,虽说不大,但足以可以震慑天下。
引得众人回眸,只见顶着一张僵硬轮廓面色黢黑的男人,犹如黑影顷刻转移,棱骨分明的手,抓住了导演的领带,稍作用力,让他整个人悬空。
要知道,导演的体重是公开的秘密,体型不算苗条还显得有些臃肿,现如今却被南逸轩拎起来,可想而知,他的力道有多大?
“想死?”几乎是咬牙吐出,男子的气魄,在肆意的游走,近距离的接触,只看他那一张僵硬的轮廓,除了黑沉并无其他面色的面庞,是个人都会颤抖吧?
“南总”
虽然导演见过大世面,但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双腿发软,豆大的汗珠,渗透他的皮肤,在皮肤表层逗留“你听我解释?”强压内心的恐惧,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身体,组织好文字,颤颤的出口。
解释?
南逸轩仿佛耳闻到什么好笑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似轻笑,实际渗透着冷意,看到这一幕,导演顿时觉得,这雪山的寒风包括雪崩,都不是什么大事儿,而面对这座瘟神,才是要命的事儿。
放眼看去,她所带来的人,几乎都在这里,唯独不见那个蠢女人,他的心陷入了罕见的慌乱,近几年来,除了那一次她失踪,就再未出现过的感觉。
导演虽然接受了电话的警告,但没有想到南逸轩会亲临现场,而且快如闪电,并没有想好说辞的他,下身已经瘫软,犹如一滩水,支撑不住身躯,在南逸轩甩手之际,他他几乎是丧失了半条命。
季沥川没有及时制止南逸轩的作为,而是在人群中,寻找着熟悉的身影,放眼望去,直到捕捉到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一路上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可以放到了肚子里。
他就这样远观,看到他所羁绊的那个她安然无恙,便已满足,在南逸轩与那导演擦肩而过之时季沥川快速跟上,在此之间,他还不忘指挥着搜救队,进山寻人。
南宫歆,朦胧中似乎捕捉到了熟悉的身影,心生疑惑,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他出现了幻觉不成?
南逸轩进入雪山,看着这漫天遍地的雪,一时不知从何找起,像极了回到当初,承受着大海刺骨的寒冷,漫无目的的寻找着爱。
“蠢女人,我不准你有事,听到没?”南逸轩暗自低语,用着仅有自己可以听到的声音,面对着这白色的荒原,似乎是自我安慰,亦似乎,是对那个不知所踪的人儿,下达的命令。
“大哥?”看着满身戾气的男人,几乎想着把整个雪山融化,以此来拯救自己的爱人。
季沥川深知这雪崩带来的危害,这么漫无目的的寻找都是茫然,找到的几率几乎是渺茫,看着眼前伟岸的男人,亦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几近疯狂,想要彻夜寻找的南逸轩,不过,现如今的他,多了几分沉稳,多了几分沉默。
但利大于弊,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那就在沉默中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