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替她掰开,可温存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根本无从下手。
他只能叫她的名字。
温存恍然回神,第一反应是通过后视镜去看后面的邱宴书。
刚好看见邱宴书站在路边抽烟,好像正在看这边。
温存猛地收回视线,这才看到萧戎征正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温存忙扯了扯唇:“不走吗?”
萧戎征用眼角余光看了眼她依旧紧握着的拳头,喉结滚了滚:“这就走,我去找邱宴书借包烟。”
温存点头。
萧戎征关上车门,然后转身走向邱宴书。
邱宴书抬头时,看到的就是萧戎征发红的眼眶。
“老萧……”
“借包烟。”萧戎征知道温存正看着自己的背影,所以他尽量站姿潇洒放松。
但其实邱宴书听出来,他的嗓音带着隐忍的哽咽。
邱宴书撤回视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安慰萧戎征,更知道这种事安慰不了。
他口袋里有烟,但他说:“你过来,我去车上给你拿。”
说着,他转身往自己的车子走。
萧戎征过了两秒才跟上去,好像一双腿很重。
邱宴书拿了包烟递给他:“现在要抽一根吗?”
萧戎征低头看着那包烟,没回应。
邱宴书也不再说话。
直到两三分钟后,邱宴书提醒他:“你该回去了,她在等你。”
萧戎征动了动,却没走:“你不是修过心理学,告诉我,这种情况,我该用什么态度跟她相处,她心里才会好受点?”
邱宴书没回答。
萧戎征等了几秒,自己扯唇笑了。
他习惯性地要将烟放进口袋,想到温存,他就这么拿着烟回到了车上后,才将烟扔进储物格里。
“想吃什么类型的?这镇上恐怕条件有限,没那么多的种……”
“我们回市中心吧。”温存突然打断他。
萧戎征看着她表情,斟酌着没贸然开口。
温存搜肠刮肚的找理由:“刚才在卫生间照了下镜子,我有点害怕我的脸会留洗下痕迹,我想去医院看看。”
“好,我陪你去。”这个结果是萧戎征喜闻悦见的,所以立马启动了车子。
温存又偏头去看后视镜,看见自己离知情的邱宴书越来越远,一直紧绷的肌肉这才慢慢放松下来。
温存莫名想起“逃离地球”这个网络词。
她垂下眼睛,摸出自己的手机、又打开了地图软件。
萧戎征一直在用眼角余光看她和她的手机屏幕,过了好久好久,她才抬头跟他说:“我找到一家离我们最近的医院,咱们就去这家好不好?”
萧戎征放缓车速看了眼她的屏幕:这家医院虽然是在梨城市区,但哪里是离他们最近,分明是离成生最远。
可萧戎征没有露出异样,欣然答应:“这个地方我不熟,平时没去过。你把位置发给我,我来导航。”
其实他知道这个地方,说这些也不过是为了宽她的心,顺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