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静静等了一段时间,看它们终于安静下来,准备问话。
她之前已经打好腹稿,刚要出声,小老鼠忽然炸毛地尖叫起来:“爸爸,你在干什么?”
“我的奶酪!”
大老鼠闻言全身一颤,嘴巴里还塞着满满的黏糊糊的奶酪,立刻做贼心虚地咽下去,抬头,对上儿子震惊的目光。
令月:“……”
她算是看出来了,直接打开笼子:“你们先吃吧,填饱肚子,才有力气给我干活。”
两只老鼠面面相觑,下一刻,呲溜一下猛冲下去,食物和性命相比,谁都知道哪个最重要。
我们自由啦!
人类好蠢好蠢的!
鼠爸爸兴冲冲地想着,回过神,小眼睛里满是震惊,咋回事?我怎么还在房间里!
“爸爸,救命呀!我恐高!”小老鼠死死抱着奶酪,像是一颗浮力球,滚来滚去。
鼠爸爸低下头,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飞了起来!
它们对面的神秘人类只是动了动手指。
“女巫饶命!”
这一声喊的颇具本地特色,让令月默然一囧,同时,看出它们真的害怕,不敢再逃了。
两只老鼠才慢慢落在餐盘上。
大老鼠仰面坐在奶酪上,爪爪抓住一团奶酪,偷偷咬了起来,颊囊都塞得鼓鼓囊囊。
鼠鼠认命了:“唔、你、你想让我干什么呀,大人?”
再看它的小崽子,半只身体钻进奶酪洞里了,只露出一颗颇为圆润的脑袋,听到鼠爸爸的话,圆圆的耳朵抖了抖。
令月微微一笑:“你们应该听说过,昨天发生一起特大恐怖袭击,银行金库金子全部失窃,不翼而飞。”
鼠爸爸的惊愕地捂住嘴巴,伸出来的小短腿一蹬一伸,直挺挺地垂下,它一只单身鼠带着傻儿子杰瑞在混乱的城市生存这些年,足以证明,是只聪明的鼠鼠。
经过令月点拨,闭塞的大脑轰然醒悟:“大人,您的意思是,我见到的金子是——?”
它猛地捂住小心脏。
不多时,令月走出酒店,在老鼠父子的带领下,和君君一起来到城市下水道口附近,百年工业化,这里的下水道十分密集,管道堆积宛如蛛网贯连。
在别的城市,甚至有专门的流浪汉,居住在下水道里,因为这里比较暖和,冬天时,是最好的休息地点。
不过显然,纽约的下水道并不是这样。
令月进去便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同时,让她略微诧异的是,这里一滴水都没有,带路的老鼠父子俩倒是习以为常。
老鼠汤米说道:“这里是废弃的下水管道,所以我和杰瑞才能在这里安家,都是那些人,把我的窝都踩坏了!”
它说着,还有些怒气冲冲,毕竟,任谁突然遭受无妄之灾,也会如此。
令月闻言,心头倒是越发笃定。
下水道是由一根根粗壮管道连接,令月走进去,如同巨人踏入小人国,她要低下头,才能勉强进去。
至于老鼠父子俩,反倒十分自由,像是在家似得。
这么说也没错,这里确实是父子俩生活许久的家,虽然被抓前他正准备搬家前往另一个街区。
鼠爸爸汤米带着令月七拐八拐,终于来到目的地。
在这里,令月看到了唯一一块金条,上方刻着纽约琪花银行的标志,让人一眼便知,是用来充做储备金的金砖。
除此之外,灰扑扑的地面上,遍地都是凌乱的脚印,一路延伸至尽头拐角处。
令月不由得抬头,如有实质目光仿佛穿透上方的管道,看到空荡荡房屋。
与此同时,随着储藏室厚重的阀门被打开,警方进入调查,整个占地面积极大的金库内,早已没了之前的刺眼,调查员走进室内,瞳孔猛缩,只看见一片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