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中弹后的疼痛,伏加自己想想都有些难以忍受。
在这种情况下,只随便的个手抖,炸弹就毫不留情地引爆,千代谷彻和大井川新都灰飞烟灭。
“毕竟是在危急时刻拆神索布置的炸弹的家伙。”琴酒吐出口烟,“现在我倒是相信神索没撒谎。”
尽管有着吐真剂的存在,之前琴酒还是有在怀疑拆弹的真实『性』——连警校都没毕业的学生,竟然能在短短时间内拆除炸弹?
现在看……
“千代谷彻。”他吐出这个名字,眼中满是兴味,“如果他这次没死的话,确实有价值带组织。”
伏加还是欲言又止:“大哥,可是他这死掉的可能『性』更大吧?”
“不——”琴酒斜斜地瞥他眼,“你不懂这些警察,哪怕是自己去死,他也想办法救下大井川新的『性』命的。”
更别说这是个连孩子哭都耐心去哄、宁可自己受伤也保全他人,在警校中都鼎鼎有名的正义之星。
“而且,他不是蠢人。”
想起前几个月组织的人接近他都莫名其妙失败的那些案例,琴酒并不觉得这个简简单单的炸弹能让千代谷彻送命。
而琴酒自己,仅仅是给原并不那么精彩的好戏,加点料。
银发杀手随手将烟蒂捏灭,丢到伏加的口袋里,提上放在旁的狙击枪转身离开。
“我很期待他的到。”
不论生死,组织最擅长的便是摧毁切美好的事物。
171
15:50
距离炸弹定时引爆还有分钟。
天台出口处的铁门直在响,似乎有人从里面往撞门,但没有钥匙的老旧铁门在此刻又显得格□□,除簌簌抖落些铁屑,没有任改变。
靠在天台栏杆处的两人谁都无暇顾及身后的事情,便也只能任由撞门持续下去。
“大井先生,麻烦帮我把布条包扎在伤口上端。”
青年的音已经带上明显的虚弱,止不住的鲜血顺着手臂下滑,在手肘处分流,落到背包上,将原黑『色』的背包里放着的杂物浸湿。
背包里还装着萩原研二送的饮料,诸伏景光自制的小饼干,松田阵平重新修理过的发器……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又次摔坏。
千代谷彻戴着鸭舌帽,以降低阳光照『射』面部的炽热感,低头用螺丝刀将炸弹的壳拧开。
衣服的下摆被他撕下条,『露』出劲瘦白皙的腰。
失血过多造的晕眩感比疼痛更为干扰行动,黑发青年用力眨眨眼睛,眼前像是亮白灰黑交错的雪花碎片附在炸弹的引线上,让就错『乱』的线条更为复杂。
已经不想耗费体力蹲着,他全然不顾滚烫的地面,直接跪坐下,整个人凑到大井川新的面前。
“是绑在手臂上就好吗?”大井川新拿着布条,手微微发颤,连音都透『露』着无措,“我没这弄过,可能很疼。”
“没事,你直接绑就好,不疼。”
千代谷彻随口说着,坦然地将袖子撩上去,没有看伤口,而是眯着眼观察着炸弹的模型。
大井川新努力让自己身子不动,只是僵直着手往伸,近乎是发着抖将布条用力地系在伤口上端。
这只能做到暂时的止血,但时间再久下去,依旧有生命危险。
灰『色』的布条缠绕上去,瞬间又带出汩汩的鲜血,大井川新明显感觉到青年身子颤抖瞬,但很快有平静下。
他定睛看,除脸上的汗水更加密集、嘴唇惨无血『色』,千代谷彻没有表『露』出任痛楚的神『色』,那双黑眸中已然满是专注和执着,将全部的注力放在炸弹上。
黑『色』的炸弹顶端闪着红光,下下,犹如他们此刻急促的心跳。
——千代谷彻只是个尚未从警察学校的培训毕业的警校生,甚至并非专门是排爆专业的。
大井川新很清楚这个事实,但直到现在,他都有种在做梦般的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