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比起一开始,你进步了很多。”江雨行对他说。
“能够坚持三分钟也很不错了吗?”郗玉年并没有感到多欣慰,自语完轻轻一叹,对闻炤说:“你直接看他就没事,是有什么诀窍吗?”
“没有。”闻炤收了刀,但杵在玄关没动。
不死鸟占据了广阔的面积,地上又都是狼藉,整个一层,也就玄关在的这条小过道上能够下下脚。
郗玉年倒是走得熟练,把江雨行稍微往外推了推,推出一溜缝隙挤过去,企图往楼上去。
闻炤看着他:“不如我把你直接打晕,让你有理由在这儿睡一晚。”
这是在下逐客令。
“不瞒你们,我刚到苍理市,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郗玉年表情尴尬又心酸,“现在手机也没了,包里就一两百块现金,你们这儿还临近旅游旺季,酒店价格又贵……”
不死鸟脸上露出动容的神情,问:“多贵?”
郗玉年语气更加苦涩:“就算是青旅,一个铺位也要一两百块。”
他去白事上吹一天唢呐也才两百块。
而两百块,能买到的包子和破酥饼也就一些。
人类社会十足险恶!这一瞬间,江雨行切身理解到了郗玉年的痛苦,鸟翼微动,对他说:“龙尾关那条街走到底,阿福丧葬用品铺。”
“这是……?”郗玉年眼睛一亮,刷拉向江雨行扭头。
这显然是一种正在进行的接济!
江雨行:“我的暂居之地,借给你住。”
郗玉年的眼睛又提升了一个亮度:“有人给开门吗?”
“有。”不死鸟点头。
“兄弟,你果然是我义父!”郗玉年完全化为星星眼,如果不是当下客厅面积不够,也找不到江雨行的膝盖,他恨不得抱住痛哭。
他麻利地把自己的包背起来,又将重剑一番遮掩,“等我把这堆骨头卖出去,给你发个大红包!”
再一扫客厅里被打碎的东西,对闻炤说:“家具我也会赔的!”
郗玉年高高兴兴走了,甚至没有走正门打扰闻炤,而是跳了窗户。
而江雨行没了玩伴,骤然有些无聊,把头一扭,用鸟喙梳理起自己的羽毛。
“你这是打算再养个人?”闻炤挑拣着路走到江雨行身前,很是顺手地往他下巴和脖颈上挠了挠。
()“你这是在挠猫。”不死鸟挥开人类的手,“你们人类饲养起来好麻烦。”
他的声音和人类模样时没有太大的差别,依然清而冷,但语调中那种特殊的韵律更加明显,如果是一般的生物听见,早就忍不住主动上交了名。
不死鸟很满意闻炤的意志,低头看着他,补充:“不过我已经答应过要饲养你,就不会中途把你抛弃。”
闻炤轻轻一抬眉毛,手往江雨行翅膀上一拍。
手感好,他没忍住又是一拍,才说:“乖,变回来。”
江雨行并不理会,甚至又梳下几根宽大的羽毛。
“有正事和你说。”
“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