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悦身上穿着粗糙的粗麻布衣,磨得她生嫩的皮肤通红。
但已经是那农户能拿出来的最后的衣裳了,燕聿这才命人去寻些柔软的衣裙来。
陆清悦蹙着眉,看向羽林卫呈上来的衣裙:“这是从何处来的?”
“问前面的一个庄子里借来的。”
她笑了:“这也能赶巧了。”
燕聿挑眉:“莫非?”
陆清悦拿过裙子:“可是在一家种着梨树的庄子上借的?”
“是。”
她翻开了袖子,只见袖子上绣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这是我以前喜欢的一条裙子,前两年来庄子上玩时,不小心勾破了,是红棉替我绣上的这朵小花。”
“我很喜欢这朵小花,后来红棉替我在好多裙子上都绣了花,这被勾破了的裙子,便让我留在庄子上了。”
说完,她指了个方向,燕聿抱着她往村子里走。
走之前,他吩咐羽林卫处理完这里的事情,稍后跟过来。
昨夜,燕聿他们抵达这个村子时,已经挺晚了,就在村口随便寻了一户人家。
而陆氏的大庄子隐在村子里面,村子里的人知道昨夜外面无缘无故来了一队官兵,这会儿纷纷躲在家中。
陆氏庄子里的下人们见到陆清悦很是震惊,忙迎两人进去。
抱着自家小姐的男子气度不凡,下人们没怎么敢吱声。
直到那男子将陆清悦放下,陆清悦开口,下人们才敢出声。
“小姐,怎么不提前吩咐一声,我们这什么都没准备啊。”
“此番前来,事发突然,不必多准备什么,只去收拾几间上房和一些干净衣裳出来。”
“哎。”下人们领命下去了。
替陆清悦和燕聿上茶的丫鬟,看到了陆清悦手里的衣裙,不禁疑惑。
这不是刚才一位官兵大人借走的衣裙么,怎会在小姐手里?
但她不敢多嘴问,上了茶后就退出去了。
羽林卫们抬出了关在柴房里昏迷的卫韵儿,又赏了好些银子给那农户,才前往陆氏的庄子。
农户夫妇捧着沉甸甸的钱袋子,忙跪下叩恩,这些银子足够他们好些年用了。
庄子里的下人们见到将庄子围起来的羽林卫,慌慌张张来禀告陆清悦。
丫鬟心里最慌,难道是奔着小姐手里的衣裙来的?
陆清悦淡淡一笑:“不必惊慌,他们只是来护卫安全的。”
下人们懂了,看来那男子身份不简单,得千万敬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