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不好听的,曹烨如今就如丧家之犬一般,家破人亡,他没有在东山再起的可能性了。”
“如今镇西侯的爵位传给了一个庶子,而镇西侯手中又没有了任何权利,皇上根本没必要忌惮他,更不用为这样的人脏了手。”
“皇上大可以将这件事留给新君,到时候待新君随便捉个错误,收缴了镇西侯的爵位,岂不完美。”
许月楼这一说,皇帝顿时豁然开朗。
是啊,都到这个地步了,曹烨还能如何?
况且就算他不说这件事,这件事还是会泄露出去,镇西侯府也算是名存实亡。
他是皇帝,当然可以对曹烨赶尽杀绝,不过是坏了自己的名声,又何必呢。
还不如留给新君,那庶子必然也不是什么能人,到时候收缴镇西侯府也不是什么难事。
皇帝这一想,心里松了一大口气,只觉得自己又除去了一件心头大事,倒也觉得畅快无比。
皇帝故意和许月楼开玩笑,“如今你说起新君来,这样顺畅,恐怕是早早就想着朕百年以后的事情了吧。”
许月楼撇了撇嘴,不快道,“皇上这话是怎么说的,”
“我这是好心好意替皇上解忧,把难题甩给新君呢,皇上怎么还小气起来,倒是来捉我的错处?”
“皇上要是真觉得我这话说的不好,那皇上治我的罪好了。”
许月楼冷哼一声,撂下茶杯就要走,急得皇帝忙追了出来。
“你瞧瞧,朕就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脾气比朕还大?”
“我以后再不说了行了吧?”
许月楼却不依不饶,“皇上尽可说,别哪天半夜想起来,说我堵了皇上的嘴,不让皇上说话,那我可是罪过大了。”
皇帝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阿清这脾气还一如当年。”
“算朕不好,是朕错了,朕给阿清赔罪。”
“朕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阿清就原谅朕好不好?”
许月楼眯了眯眼,“皇上说话算话?”
“说话算话。”
“哼。”
许月楼哼一声,转身走了。皇帝看着许月楼的背影禁不住摇头叹气,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
皇帝处置镇西侯曹烨之事,第二天就传到了贵妃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