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启铭自己不说,墨落也清楚,这小子肯定还是抱着能够进入仙门修仙的那种想法。
随即也不知道上面究竟是谁,使用了什么神通的缘故;还是两人的战斗,引来了不少的乌云,很快整个舟山村,就是下起了瓢泼大雨。
大雨滂沱,接连就是下了七天七夜。
舟山村的百姓们,是一个个也只能是都闷在了房间里,关起门来,或者喝酒,或者造小人。就连外出的,都是很少了。
而老孙头坐在了房间里,和墨落一人倒满了一杯酒,就是对饮了起来。
老周头一边喝着酒,也是取下了墙上的弓箭一边检查、擦拭着,脸上的愁容都拧成了一个川字。
“嗨!
这该死的天,连续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这村子附近的良田,早都已经被淹了。要不是咱们村坐落在了这一处高地,恐怕就连咱们,也早都要搬家了。
这一下可好,今年交过了粮租之后,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饿死!
今年咱们要想过冬,还是需要去进山狩猎干回老本行才能不至于饿肚子啊!”
听到了这里,墨落却是根本并没有多少担心之色。
“这都不是咱们需要担心的事情。周国不是早就颁发了灾害的律例了吗?
受灾的乡镇,粮税可以减免!”
“呵呵呵呵……粮税可以减免?
小墨,你还是太年轻了呀!舟国颁发了这个铭文制度是一回事,但是平阳的顾县令是否也会按照这个制度来办,就又是一回事了。”
老孙头说到最后,声音就是压低了起来。
听到了这里,墨落不由得也是皱紧了眉头。
“老哥哥,您的意思是说,咱们平阳县,依然还是会按照之前的粮租来收?”
老孙头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当然了!
我今天刚和村长喝了酒,他说呀,咱们的顾县令,压根就没有打算将今年咱们这里受灾的事情,上报上去。
这山高皇帝远的,县令不上报,舟国的帝王,又哪里会知道咱们这里受了灾?
再说了,上报了灾情的事情之后,虽然只是天灾,但是却依然会对县令大人的升迁之路,有着不小的阻碍。
所以,平阳县的顾县令,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为了还能再往高处爬一层。那是煞费了苦心!”
“所以,他就压根没有上报,咱们这里受灾的消息?”
“呵!当然了!否则,老夫怎么会这么笃定?”
听到了这里,墨落也是将眉头拧得很紧。
“没想到,凡人的官吏,居然为了自己的仕途,竟然是不顾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了吗?”
老孙头却是似乎依然还很满足的呵呵一笑。
“呵呵……
小周,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县令他,也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这种私心,不足为奇!
况且现在,咱们家启铭已经是举人了,无论是村长,还是县令,那也都是会多少照顾咱们一些的。
咱们还有着那块山田,作为最后的保障,饿不死的!”
听到了这里,墨落虽然也清楚,自从启铭成为了秀才之后,无论是村长,还是村民,其实对老孙家,都是照顾有加,那态度变化的是翻天覆地。
但是墨落想的却是整个舟山村百姓。这些百姓,大部分的可没有在舟山上开辟山田。平年里交了粮租之后,其实也只能让一家维持一个温饱而已。
今年又突逢天灾,这百姓们,肯定就更是不好过了。
“这个我知道!
但是,就连咱们家都不好过冬,那么村子里的其他人,岂不是就要更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