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内,却空无一人。
柜子、房梁、床榻,皆无人。
楚聿辞拿起桌上的纱布,还染着新鲜的血迹,没有干涸,“人刚离开不久。”
想不到阿奴如此警觉。
她应该是发觉有人包围了庵堂,提前一步逃了,可暗卫们守在外面,她还在这座庵堂里,并未跑出去。
“这窗框上有血。”
叶锦潇发现了。
手指摸了一把,还是湿的,没有凝固。
“她从窗户跑的。”
她翻窗而出,没走几步,就从花草的叶片上又找到一滴红色的血迹。
二人朝着这个方向,立即追去,出了这座小院,钻进一处堆放杂物的破旧院子,此时夜色深得很,这院中堆满了破柜子、破桌子、篓子梯子,竹竿子堆得满墙都是。
二人分开找。
他们进入破院,钻进了一处狭隘的墙角时,突然,身后,猛地一道破空之声。
咻——
眼看,他们身处墙角,无躲避之地,必中招无疑。
可,楚聿辞却反起手来就是一掌,好像事先就已经有了警惕般,内力裹着那把弯刀,原路扫回,直直的刺入女子的腹部。
“唔!”
是阿奴。
她吃痛,不敢置信:“你们……”
她搞偷袭,又是深夜,视线不好,他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快?
楚聿辞冷笑:“我们追着血迹,进了这座破院,可你却忘了隐藏自己的脚印。”
“血迹的方向指向破院,可地上灰尘厚重,有一道进入、一道离开的脚印,你故意想把我们引进来,再趁机偷袭。”
他早有防备。
“况且,本王能夜里视物,你以为你藏得很好?”
阿奴本就受了伤,此时腹部又中了一刀子,虚弱的单膝跪在地上,口吐鲜血,已经奄奄一息了。
叶锦潇提步上前,脑子突然绷了一下。
他能夜里视物?
那那天晚上在晋亲王府时,他拍了君无姬一掌……
这算什么?
男人之间的明争暗斗?
就好比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
上次在寒潭时,君无姬踢了他一脚,他装瞎,就是为了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