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夫人下车后,不觉点点头,深深叹息一声:“还是旧时模样,这大门没变。”
叶明雅一听就高兴了,既然找对了,那就敲门呀。
如此想着她,伸手拍动门环。
很快传来脚步声,门打开了。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看到站在门外的叶老夫人,不觉打了个激灵。
虽然是多年不见,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故人。
“表小姐?您您怎么来了?莫非是我老眼昏花,出现幻觉了?“
老管家望着叶老夫人喃喃询问,有种做梦的感觉。
叶老夫人轻轻叹息一声,亦是怔怔地望着他。
半响她才轻声说道:“当年伴读书童,也已经白了头发,这一晃,我们已有半个多世纪没有见面了。”
老管家这才确定面前站得就是林老爷子日思夜想的表小姐。
他不觉双眸含泪,如梦呓般喃喃说道:“表小姐你终于来了,我们家大少爷可是把你盼来了,你还是当年模样,真好,真好,快请进。”
叶老夫人点点头,抬手给叶明雅。
叶明雅了然,这是顺势带她一起进去,她忙上前扶住奶奶的胳膊,然后给裴祁忠使了个眼色,让他扶住奶奶另外一只胳膊。
“我奶奶病重,在床上躺了好长时间了。忽然想起来看故友,却顾不得自己身体禁不住。”
叶明雅冲着老管家笑笑,然后出声解释着。
一来表明自己身份,是老管家口中表小姐的孙女,二来好顺势跟裴祁忠一起进去。
老管家扭头望着她,确实一脸戒备,也没有给留情面,沉声说道:“只能表小姐进去。”
说完,他扭头招呼道:“来人,扶表小姐进门。”
随即走出来几个年老妇人,对叶老夫人盈盈一拜,齐声喊道:“表小姐。”
望着她们,叶老夫人不禁惊得目瞪口呆,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你们……”
老管家在旁轻声解释:“表小姐,这八号院内仆从依旧是从前那些人。”
叶老夫人痛苦地摇摇头,望向那几个老妇人,很是难过地问道:“你们一直待在这里,没有嫁人吗?漫长的岁月里怎么熬下来的?”
这八号院与世隔绝,她一直就听说了,只是没想到里面仆从还是原来那些。
那几个年老妇人却都同声回道;“我们是自愿留下来的,当年老爷曾说过,我们可以跟着老夫人他们出去住,也可以拿了卖身契回家,但是我们家里都没有人了,便留下来了。”
听到这话,叶老夫人这才心里不那么难过了。
“如此便好,我担心你们被圈禁在这里。”
老管家忙在旁说道:“大少爷待人向来和善,表小姐是知道的,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