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诗然从卫生间里探出头来,满嘴牙膏沫,含混不清的开口问道,“昨天那么晚了还去洗了凉水澡,没感冒吧?”
“没事儿,”裴知晚换上军训服,随手将头上乱糟糟的头发团成一个丸子,“咱这身体,简直铁打的。”
只要不被黑心资本家折腾,怎么造都没事儿。
洗漱完,宿舍几个人一起往食堂走。
刚进食堂,裴知晚就觉得人群里似乎隐约传来几声议论。
虽然听不清具体是在说什么,但一听就有点刺耳。
“时间来不及了,咱们边走边吃吧。”
裴知晚皱了下眉,拽了拽付诗然和其他几个舍友。
几个舍友倒是没有裴知晚这种敏感度,不过听到裴知晚这么说也就同意了下来。
可等她们到了操场,议论声却越来越大。
教官一喊集合,队列立即站齐。
裴知晚个子高,就站在第一排第一个。她身后的几个女生全是班里爱八卦还嚼人舌头的。于是教官在前头训话,后面几个人就在悄悄说小话。
“诶,就那谁,昨天被老男人包养了,昨天一晚上都没回来。”
“是不是啊?我听说昨天晚上写桥门口那个豪车就是那谁金主的,好像晚上还给送回来了?”
“都不是,我听说接送她的压根不是一辆车,接她的希尔贝,送她的是卡宴。夜御两男啊?啧啧。”
裴知晚皱了下眉,她总觉得后头那几个女生是在传她的谣言。
不是她敏感,而是上一次裴知意让人传她谣言时,也是这一套说辞。
这事儿,要么是所有人传女生谣言都是那一套,要么就是裴知意已经蠢得连改一套说辞都不记得了。
裴知晚稍微品了一下,觉得应该两者都有。
军训时间不是处理私人问题的时间,裴知晚忍了一天,忍得拳头都硬了,好不容易才挨到军训解散。
趁着吃晚饭的时间,裴知晚去表白墙上扒了扒。果不其然,还真叫她找出来一些东西。
嘀嗒表白墙:有人扒出,昨晚希尔贝和卡宴接送的是金融系新生系花。
嘀嗒表白墙:金融系新生系花旷课出门夜会金主,回校时红裙大波浪,身披金主西装,眼神迷离脚步虚浮。
几条表白墙的动态还都配了图片。
那图拍得比狗仔都过分,又是借位又是高糊的,简直令人发指。
想了一会儿,裴知晚给表白墙发消息。
[night:你好,可以问一下关于金融系新生的那几条动态是谁的投稿吗?]
[night:而且那几张照片都属于偷拍,造谣要付法律责任,我希望你能够如实告诉我。]
[嘀嗒表白墙:不好意思,稿主私人信息无可奉告。]
这就是不打算配合的意思了。
裴知晚抓抓挠头,其实她有一瞬间是想要直接动用律师团队直接起诉的,可转念又觉得都是大学生,她这么做好像不太好。
晚上的军事理论课,上午一直站在裴知晚身后嘁嘁喳喳的几个女生好死不死又坐在裴知晚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