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哥,是,是我。”“嗯?”“郑拾雨,以前在声色人间卖过酒的,您还记得吗?”他笑了声:“记得,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我想让您帮我找个人,不知道可不可以?”“可以。”他回答得很爽快:“但我需要报酬,见面再谈吧,明天晚上同一个时间,来声色人间。”还未等我说什么,那端便已经挂断了电话。我握着手机坐在满地狼藉的房间里,想到或许有一天,还能与那孩子再相见,便升起无限的希望。疲惫的走出房间,看到裴瑾瑜正架着长腿坐在沙发里,手里拿了一沓文件看得入神。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我,清澈的眸光轻轻扫过我,说了句:“饭菜在厨房里,饿了的话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能吃。”“嗯。”我深深看了他一眼,在厨房里解决的晚饭。想到从回来到现在,虽然一直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但他一直在隐忍、包容。更能不动声色的填平我心底的怨念。深吸了口气,正准备出去好好面对他时,见他自若的走进了厨房,拿过了咖啡壶准备煮咖啡。我上前拉过了他的手,他微怔了片刻,转头看向我,眼中带着些期待。“你的胃不好,又在感冒,晚上不要喝咖啡,总是熬夜。”他笑了出来,想了想说:“那就换奶茶吧。”我瞥了他一眼:“你傻笑什么?”“我笑起来很傻吗?”他伸手捏了下自个儿的下巴,抿了抿唇才说:“从无尽的深渊,突然照进一丝曙光,对我来说,是意外的惊喜。”我埋下了头,心情凝重:“裴瑾瑜,我们好像弄错了。”“哪里错了?”“爱情,不是让另一方卑微到尘埃,而是能并肩看繁华。”他盯着我许久,失笑:“我从来不觉得需要用卑微这个词,来形容对爱情的妥协和包容。我爱我的,你可以保持沉默。”那一瞬,心口攒动着几缕不明的情感,快速发酵并蔓延开来。可是结束得还不够彻底,所以重新开始得不够明媚。是不是彻底的把过去这段感情杀死,我与裴瑾瑜才能柳岸花明?在这段感情里,回想过去一幕幕,或许谁也没有罪大恶极,只是命运弄人。可是我们都回不去了,他不再是过去的裴瑾瑜,而我而不再是郑拾雨。有人稀里糊涂的爱一辈子,最后却被‘你爱他什么’的问题难住,答不出一个字来。或许我们爱的,只是回忆里他最美好的模样而己。次日晚上九点,我去了声色人间。席慕霆的手下带我去了顶层的办公楼,恍然两年再相遇,他还如记忆中的样子。“请坐,唐小姐。”我猛然抬头看向他,看来他早已经调查清楚,我所有的事情。他点了一支烟,慵懒的坐在沙发里,却浑身上下散发着压倒性的威严与迫力。我也不与他啰嗦,开门见山道:“我要找一个孩子,只知道是涟水村一户姓赵的人家抱走了,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事隔两年,还能找到么?”他抽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给了我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能,前提是我要拿到相应的报酬。”“请您说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就一定义不容辞。”“哪怕是有人生安全的事情?”席慕霆冷笑了两声:“也许也受到道德和良心谴责,在你没有完全下定决心之前,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我握了握拳:“只要能找回孩子,我愿意。”席慕霆看我一脸绝决的模样,熄掉了手里的烟:“可以,我过会儿就吩咐下去帮你找孩子,至于我要你帮忙做的事情,半个月后,我自会通知你。”“好,那……我先走了,再见席哥。”“慢走,不送了。”走出声色人间,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其实心里不安到了极点,他会让我做什么?是违法的事情吗?要是真的因为这样而做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值得吗?不,唐拾雨,事情也许没有那么糟糕,只要能找回孩子,也许一切的恩怨都能结束!我买下了一套高级公寓,划在了方恕的名下。方恕看了看公寓,一脸不安:“拾雨姐,这个我真的不能要,你还是拿回去吧。我……我这样成什么了?”“你现在就心安理得的收下吧,将来我可是会从你身上连本带利的要回来的,你不用良心不安。”“就算将来为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方恕眸光灼灼的看着他,无比坚定的许下承诺。“好了,别说这些,最近有好好学习吗?”我看他一脸迷茫的模样,补了句:“有没有想过申请到国外留学?”方恕讶然抬眸看向我:“去国外?”我点了下头:“这对你未来要走的路帮助很大,商贸、金融国际市场,实践远远与纸上谈兵更重要。”“我知道,可是这一出国,都好几年才能回来,我……”他留恋的眼神让人不得不在意。“方恕,假如你为了这些所谓的情感,而滞留在原地,随时都会被我丢掉成为弃卒,你该明白,我要的不是一个废物。”他眼眶微微泛红,埋头攥紧了拳头。我看了眼时间,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这一切对方恕来说或许残忍了,我能玩得起暖昧,却玩不起真情。所以对方恕,该绝决的时候,不能心软。回去的时候,发现裴瑾瑜今天回来得特别早,让我很意外。他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与探寻,问我:“你去哪儿了?”“出去散散心,你今天回来得可真早。”“你忘了,今天有个饭局。”我本想拒绝,但也不知为什么,拒绝的话梗在喉间没有说出口。“我知道了,这就回房间换衣服,你等我一会儿。”换好衣服,去参加饭局的车上,裴瑾瑜说了一些很莫明奇妙的话。“你觉得最刺激的游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