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但都是零工,干得不长,干上一阵就拿上钱出去玩了。”章秋说,“我现在就挺后悔的,当年我就应该在城市里老实呆着,好好享受外卖和网络,
那时候天天往外钻,现在想回,再也回不去了,这一路过来,都没看到几栋楼。”
“我没跳过槽,那家公司给得挺多,也挺累的,天天加班,回到家就只想躺了。”余溪风放下筷子。
“那个时候,你对未来的打算是什么?”章秋问。
余溪风想了想,说:“想不起来了。”
规律的生活会营造一种安逸感,这会给人一种错觉。
仿佛会这么一辈子持续下去。
变故发生之后,才知道,它是没有预告的。
往事如烟。
余溪风给自己端出来一碗奶茶冻。
现在是穿外套的温度,吃这个其实有点凉了。
章秋收了其他的碗筷,手上一顿,看了余溪风一眼。
他察觉到一种违和感。
两人初见,是在地下避难所的门口。
那个时候,距离天灾的第一场雨落下,还不到一年。
初见的时候,余溪风就已经足以与蔡老头拼生死了。
蔡老头以前说过,余溪风的身手,是在实战里磨出来的。
一年的时间,就足够让一个天天加班的打工人,迅速地适应另一套规则,甚至游刃有余吗?
余溪风似乎也察觉到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太阳沉下去,一下子就冷了很多。
奶茶冻吃着更凉了。
章秋道:“上车吧,这个地方昼夜温差挺大。”
余溪风点点头,章秋把扩展的桌台收好,给苍灰和小橘新添的饭食,顺道把鸡给喂了。
余溪风靠在沙发上,窗外,最后一抹霞光从天际消失。
余溪风脸上有点痒,抓了抓,抠下来一点干裂的死皮。
“这里还挺干呐。”
章秋凑过来,看了看:“确实。”
他在余溪风的脸侧亲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起身。
余溪风笑着点他。
章秋出去了一趟,没多久,从附近挖过来好几株芦荟,问余溪风想不想敷面膜。
余溪风同意了。
章秋给那些芦荟捣成碎碎的一碗,像是凝胶一样,透明中带着青绿色。
香气挺好闻。
余溪风躺在沙发上,任由章秋把凝胶往她脸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