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刚才给闹的,姜且着实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男人既不遮掩也不回避,似笑肉笑看过来,“周太太打算怎么帮?”“那要看周总什么需要了,”她故意把话说的模棱两可。男人饶有兴致端详她狡黠的小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记忆里的姜且,还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周太太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周总怕什么?你是男人,又不吃亏。”她挑着眉笑了笑。他凑近两步,盯着她,忽然一下把她拽了起来。孔武有力的臂弯钳着她,充满了男性力量。他目光深沉,一言不发就欲吻她。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那刻,姜且却忽然别开头,抵住了他的唇。“我有话问你,要老实回答。”她几乎不容商量,仿佛不回答,绝不‘就范’的样子。他嗓子发哑,“你说。”她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睛,轻声,“周总没回家的这段时间,都住在哪儿?”他一愣,“查岗?”她勾唇一笑,清纯中带着妩媚,简直能要了人命,“怎么,周总不敢说嘛?”“公司。”他不假思索。她也干脆,“我不信。”他连哄带骗,“那你检查。”说着欺身上来,姜且用力推开他,一张小脸写满了不高兴,“少来这套,晚饭都一起吃了,还差开个房嘛……”“原来周太太吃醋了。”他紧抱着她不放,但脸上却爬满了戏谑。她不准他顾左右而言他,“我要听实话。”“什么实话?”他呼吸加重,反应越来越明显。姜且干脆直接开门见山,也懒得再做什么铺垫,“你和她睡过没有?”“我只和你睡过。”话音落下,他不管不顾亲上来,姜且后半句话,隐匿在了唇齿间。周衍吻的狂,又狠,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姜且招架不住,被他推的连连后退。也不晓得是怎么进的屋,只是转瞬间,两人便齐齐倒在了卧室的大床上。姜且被他亲的气喘吁吁,也没力气反抗挣扎,直到关键时刻,男人愣住,皱眉望向她。“姜且,你故意的?”“抱歉,我忘了。”她舔了舔嘴唇,撑着凌乱的衣衫坐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窃喜。他又看了一眼,心有不甘却也不能在她生理期没结束就霸王硬上弓。闭眸深吸一口气,压着怒气问,“什么时候结束?”“我也不知道,”她顺嘴胡诌,“长则三五天,断则两三天吧。”他半晌没吭声,良久后才冷笑出声。难过刚才突然欲拒还迎的吊着他,原来在这儿等着呢。料定他下不了手是吗?“无妨。”他俯下身,粗粝的手指落在她红唇上,宽宏大量的说,“那咱们就换种方式。”到底做了两年夫妻,她瞬间秒懂他意图,心里狠狠唾骂了下,嘴上不依道,“你少折腾我。”“那周太太说怎么办?”他大掌落到她后脑,隐隐带着发狠的力量,一遍一遍抚摸。她却早就想好了对策,冲浴室扬扬下巴,“天干物燥的,周总去洗个凉水澡就是了。”“周太太心真狠。”他嘴上讽刺,却并不意外的样子,“折腾我好玩?”“谁叫你三天两头跟我玩失踪,再有下次,就彻底不用回来了。”她拍开他的手,整理好衣衫就要去儿童室,刚走不到两步,身后一条手臂就从后面穿过了腰身,一把将她捞进浴室。门关上,里面的情景就无人知晓了。流水声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喘息,一直持续到了天黑。小开心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姜且在床上睡的很沉。而向来被妈妈嫌弃的爸爸,此刻就堂而皇之的躺在妈妈身边。一条手臂还缠在妈妈身上。难怪把玩具能玩的都玩了一遍,都不见妈妈出来。原来是被爸爸截胡了。坏人!小腰一掐,小家伙气的仰头就哭了出来,根本忍不住。姜且听见声音瞬间清醒。一个激灵坐起来。当发现女儿孤零零的在门口哭,顿时打开灯,心疼的扑过去哄。闹出这么大动静,周衍也睡不着了。紧随其后上前查看情况。姜且把孩子抱起来,在小开心看不到的地方,瞪了男人一眼。都是他干的好事。男人吃饱喝足,脾气好的不行。见状不怒反笑,‘体贴’地说,“给我吧,我哄她。”“不用。”她闪身躲开,并不领情。男人却附到她耳边,似笑非笑问了一句,“手不酸了?”她抿唇,又羞又恼的样子,逗的他大笑出来。所幸没有外人在场,姜且没忍住问,“姜莱的事,什么时候能有结果?”她以为他会闭口不答,却不想他竟然没隐瞒,“快了。”这两个字令姜且心下一紧,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激动的情绪,“你准备把他怎么样?”他打官腔,“周太太这话错了,公司不是我一人做主,姜莱的事,要通过董事会商定才能决定。”“可最终的拍板权在你身上不是吗?”姜且嗤笑,并没有被他骗到,“你要是护着他,谁敢动他?”“可我为什么要袒护他?”他公私分明,把提上裤子不认人这句话演绎的淋漓尽致。姜且气结,但不得不强迫自己展露笑颜,好言好语道,“他是你小舅子,这理由还不充分吗?”他怔了一秒,又恢复那副混不吝的模样,皮笑肉不笑的说,“可我的周太太,不是时时刻刻都想跟我分开吗?”他语气虽轻,却掷地有声,“刚才躺在我床上,你又有几分心甘情愿呢?”姜且一言不发,心却在悄悄下坠。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他。四目相对片刻,她忽然语出惊人,“要是我打消离婚的念头,承诺跟你好好过呢?”她紧盯他的脸,像是试探,又像是玩笑,“你能保证他平安无虞吗?”他嘴角出现轻微的弧度,却并没有急着回答,或做出什么承诺。像是故意在消磨她的耐心。就在姜且即将按捺不住性子的时候,男人这才开口。“周太太要是早就这么乖,我也不必兜这么大的圈子了。”